偏偏那时出现在那里,是巧合,还是蓄意而为?
若真如此,那她的背后,又是何人?
不安在他心中蔓延,他叫她来了麟趾宫,想在言语中试探出一二。
谁知她只直视他的双眼,淡淡道:“二殿下,我来这里两年多,对梁宫的人和事,都不感兴趣。”
他突然就有些后悔方才的试探。
而此刻也不知是不是因着受伤的缘故,居然有点想念她做的汤。
他知道雅芸不会为别人做汤,那是她对他,独有的一份温柔。
谁知她却只问他书信之事是否已查明。
他一时语塞。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到底于理不合,二殿下既已无碍,我便先回去了。”
她之前,从未这样说过话。
他一时就有些慌,但还是皱眉道:“以往也……”
而她似已不愿再听,行了个礼,便出去了。
后来,雅芸都不再来麟趾宫,他派至正去请她来,她都说自己身子不适。
思来想去,她应是因着书信和冷宫之事对自己心中有气,如今赵氏已得了自己想要的,他父皇也无意真和齐国开战,他便去寻了父皇,备了套说辞,让他父皇允了雅芸回映雪阁。
他将映雪阁按她之前的喜好都归置好,就等着她回来。
可他却没有等到。
她消失了。
等了几日她都未搬回映雪阁,想着上次谈话的不欢而散,他便亲自去了清门殿接她,可到了后却发现整个清门殿空空荡荡,她和她的侍女皆不见了。
清门殿本就是冷宫,平日里无人在意,也没有旁的宫人,他竟不知她是何时不见的。
是谁掳走了她吗?
这里是皇宫,她是来和亲的公主,就算是赵家,也不可能这么明目张胆。
况且若是别人掳走的她,又怎会将她的侍女一道掳走?
至正在他身后道:“殿下,怎么办?”
他咬紧了牙:“查。”
两日后,至正来报:“公主前些日子,曾为自己的两个侍女求了出宫的恩准,而最近半月,宫中除了有两个送炭的内臣丢了令牌,其他倒未发生什么特别的事。”
他深吸一口气:“找,在整个上京找。”
至正犹豫道:“殿下,若是在上京动用我们的人,易被赵家发现……。”
可他已没了其他法子,只紧紧攥了攥拳头:“……尽量低调些,但不能放过一块地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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