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芸点点头,她自然是信他的。
他做了这么多,就是为了让她放宽心,不要背负任何压力,她若还纠结,就枉费了他一片苦心。
而雅芸放宽了心,严栩便也放心了不少。
秀山先生一个月后到了上京,他给雅芸诊了脉,基本和太医说的一样,雅芸如今身子康健,虽有些体寒,但只要安心养胎,便不会有大问题。
毕竟是第一胎,这之后严栩还是紧张得很,不只云临宫的宫人加了一倍,有棱角的物件都被收了起来,连寝殿的地上都铺了烘暖的垫子,只怕雅芸受凉。
第二年八月,雅芸生下一个漂亮的小公主,取名严妧。
若雨托使臣带了信和一对亲手制的银镯来,信中道华堇年对于严栩和雅芸得了女儿,当真十分羡慕。
雅芸对严栩笑道:“五哥的那对双生子,听说如今愈加顽皮,五哥一直想要个女儿,谁知老三仍是儿子,如今听说我们得了女儿,羡慕得不行呢。”
严栩一脸得意:“毕竟也不是谁都有本事生女儿的。”
妧儿长到一岁半,小模样愈发像严栩。
不仅长得像,雅芸发现,这丫头的性子似乎也更像严栩一些。
阖宫皆知,严栩极宠妧儿,基本是有求必应。妧儿虽小,话还说不出几句,却也渐渐懂了,在父皇这里最能讨到好处,若是哪里有丝毫不如意,便假惺惺地挂在父皇身上哭。
每当看到明明前一瞬还在开心玩拨浪鼓的妧儿,见到严栩来了,立刻在地上假摔一下,生生憋出两滴小眼泪,雅芸便想笑。
这算什么,老骗子遇到了小骗子?
不就是为了在父皇这里多讨块小甜糕,连苦肉计都使上了。
可老骗子却次次心甘情愿地被骗,也是乐在其中。
以至于雅芸都觉得,这样下去,妧儿早晚被严栩惯坏。
夜里,云临宫寝殿内,雅芸哄睡了妧儿,一边挽着头发,一边对严栩道:“你呀,是不是有些太惯着妧儿了?”
严栩正在烛灯下看书,闻声抬头看向她,眼前之人卸了发饰,去了妆容,头发松松挽着,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在昏黄烛灯的映照下,整个人都散发着柔光,美得不可方物。
这是只属于他一人的芸儿。
他伸出手,一把将她拉了过来。
她跌坐在他怀中,他双手环住她,细碎的吻便如下雨般落在她白皙的脖颈。
雅芸被他闹得有点痒,一面躲一面娇嗔道:“和你说正事呢,你别捣乱。”
他停下来,一本正经,两眼都闪着清澈无辜的光,“我也在做正事。”
雅芸无语,她可真是败给这对父女了。
“等她大了,你若还是如此纵着她,可别把她惯出个跋扈的性子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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