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薄情没有动怒,反倒是笑了起来。
她睨着玄衣郞, 似笑非笑道:“是吗?只怕你没有这个本事。”
玄衣郞脸上顿时失去了笑意,他凝视着她。
或许是季薄情表现的太过胸有成竹,让玄衣郞不由得升起一股怒意——并非是针对眼前的男人,而是针对女帝的。
他一时心烦,不知道季薄情是否安排了什么陷阱在等着他,虽然他现在并没有什么值得在意的,可是季薄情此人最擅长的便是诛心一道,她会拿别人最在意的东西去伤害那人。
在他看来,无论是杨九春,还是吴横江,亦或是如今的吴人美,在杀人诛心方面都不及季薄情本人。
她的恐怖,他在早年早已领教过了,甚至如今还残留着那时的痛感。
可以说,他走上如今这条路,也离不开季薄情的“关照”。
他担心的是他以为自己什么都不怕,完全没有弱点,实际上季薄情却已经看透了他,抓住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弱点。
玄衣郞冷笑道:“好,季薄情当真是不怕死,竟然还敢主动来挑衅贫僧。”
“贫僧就看看,她到底要使用什么把戏好了。”
玄衣郞朝季薄情扬了扬下巴,“这个机会……怎么个说法?”
季薄情心中疑惑自己到底是如何得罪了这个圣僧,为何她全无印象?
恐怕是她得罪的人太多了,连自己都不记得了。
季薄情笑道:“陛下感谢大师你为她杀了吴横江,救了陛下一命。”
玄衣郞露出被恶心到了的表情,“贫僧劝她不要自作多情,贫僧杀吴横江只是因为贫僧最看不惯这些君王,况且,杀吴横江也只是为了练练手,早日做好杀季薄情的准备。”
季薄情点头,“果然跟陛下说的一样。”
玄衣郞更加疑惑了。
季薄情笑眯眯道:“陛下已经看到大师的投名状了,也准备给大师一个机会。”
玄衣郞:“所以,她是准备好送死了?”
季薄情:“大师若是要这样理解也不是不行,只是大师能够找到陛下行踪吗?”
玄衣郞一脸不屑,“她不是前往扶苏了吗?”
季薄情:“非也,非也,陛下已经转道去了花州。”
她盯着玄衣郞,“陛下准备打下花州。”
“陛下给你的机会便是,你若是能在陛下打下花州之前杀了她,她便答应你的一切要求;可若是……”
玄衣郞挑眉,“好笑!当真好笑!她死了,谁又能满足贫僧的要求?”
季薄情:“这个你尽可以放心,她早已安排好了人。”
“不过,若是你没有在陛下打下花州之前杀了她,陛下就要让你答应她一切要求。”
玄衣郞心思一沉,并没有回应。
季薄情抱着胸道:“不是吧?你该不会是没有胆子应下吧?”
玄衣郞冷冰冰地看向季薄情,“你也不用激贫僧,贫僧知道她的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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