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薄情笑了笑,“无妨,朕也正等着你呢。”
花繁弦惊讶地瞪大眼睛。
“陛下正等着臣?”
季薄情掐了一下一支探出头的蔷薇花,笑道:“你应该有很多问题要问朕。”
花繁弦犹豫。
季薄情:“你只管问便是,繁弦,朕不仅是你的君,也是你的知己好友,你有什么烦恼不妨对朕说说。”
花繁弦摇头,“倒也不是什么烦恼,我只是好奇,陛下真的将花州境内所有太守的生平履历都倒背如流吗?”
季薄情转过身,笑道:“何止是太守,朝中大小官吏,各州牧,各分封王,朕都对他们有所了解,若是不知人,又如何能善用呢?”
“不过,朕的记忆力也不算特别好,只能记一些关键信息,有些太守信息,朕也会忘掉。”
“你近来见朕似乎对花州境内太守如数家珍,那是因为花州境内二十一城太守,各个都是朕千挑万选选出来的。”
“他们每一个人被任命到此地当官前,朕都经过百般挑选。”
季薄情转过身,身后是烂漫蔷薇,头顶是清冷明月。
她看着花繁弦的眼睛,慢吞吞道:“繁弦,朕将你当作朕的知己,这件事朕也不会瞒你。”
花繁弦忍不住心生惶恐,那是一种被郑重其事对待,却担心自己无法让对方满意的惶恐。
季薄情:“你认为华九灵如何?”
花繁弦:“我与她并没有任何来往,不过,华家之事三岁小儿都知晓,华家满门忠烈,他们家所有人没有一个死在床榻上,全都死在了战场上。”
花繁弦说到这里扯了一下嘴角,“唯独华九灵不同,她的行为应当算是背叛了陛下和大周,若是华家先祖泉下有知,定然会忍不住爬出棺木痛斥她,就因为她一个人的行动,让华家百年声望、满门忠义之名抹黑。”
“华九灵身体里甚至还流淌着皇室的血脉,可她竟然在这么重要的关头抛弃了大周,抛弃了陛下,实在为人所不齿!”
“即便她精通华家刀法,即便她兵法娴熟,我仍旧厌恶她。”
季薄情折下一节花枝,笑着走了过来,“繁弦,朕尚未动怒,你怎么就先气成这副样子?”
季薄情用花枝轻轻拍了拍他的胸口,笑道:“莫气,莫气,你现在可比华九灵重要多了。”
花繁弦舒了一口气,“陛下……”
季薄情笑了,“她变成如今这副样子,罪魁祸首应该是在朕的身上。”
花繁弦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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