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繁弦一愣,而后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抱歉,陛下,臣忘了。”
他不能用自己的性命担保了,因为他的命已经交给她了。
他不由得露出灿烂的笑容,两只异色眼眸越发明亮了。
花繁弦:“范丛飞的模样也很好辨认,他虽然面若好女,身份高贵,身上却又一种不拘泥的潇洒,他喜红衣,爱放马和游猎。”
季薄情:“纵马的红衣少年……这还真是让朕熟悉。”
花繁弦愣了愣,突然想到了什么。
他不自在道:“我也听闻过,当年崔丞相年少也是这般。”
季薄情笑了笑,“不过,他后来变化就大了。”
花繁弦似乎想要说什么,却还是忍了下来,神情却有些恍惚。
季薄情却在思考另一件事情,“你说,如果范丛飞没有在凉州,又会在哪里?他会不会像他十二岁的时候偷偷深入草原一样,如今也敢单枪匹马深入中原,或者说,就藏在咱们的眼皮底下?”
花繁弦一脸正色,“若是如此,那便不得不防。”
“范丛飞虽然年少,却用兵如神,他带兵行军速度极快,宛若闪电,总是在敌人尚未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将整个部落斩杀殆尽,而后他会以战养战,得到敌人粮草,再继续奇袭腹地,一路上遇到的老幼妇孺都不姑息,直接就地格杀,以免传出消息,以至于北戎小儿听到他的名字便能止啼。”
花繁弦担忧道:“若是让他带一只军队来中原腹地,臣怕……怕……”
他虽然没有说,但季薄情明白他的意思。
怕范丛飞会打穿腹地吗?
范丛飞倒是真有这个本事。
季薄情闭目思量,“若你是范丛飞,你现在会藏身在何处?”
花繁弦仔细思索,突然道:“我会在扶苏城。”
季薄情猛地睁开眼,“为何?”
花繁弦:“因为扶苏城地处魏国、越国和花州交界地带,消息最为灵通,人口最为复杂,管理也最为混乱,最适合浑水摸鱼了,当然,这是陛下管理前的扶苏城。”
“但是,如果我听到了九鼎现世的消息,我会仍旧藏身于扶苏城。”
“因为,天下所有人都去争夺九鼎,军队望风而动,必然会留有空缺,若是行军迅速,在那些人来不及反应之前,连取三州之地都不是没有可能的。”
季薄情猛地一拍床榻,“你与朕想的一样!”
花繁弦安抚道:“陛下莫要慌张,这只是臣的想法,其实这个时候去伏击一波抢夺九鼎的军队也是一个很好的策略。”
季薄情却在这时露出一个奇怪的笑容,“如果他出不去呢?”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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