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到了这儿符景烯才知道为何这两年徽墨与歙砚的价格越来越贵了,什么产量少了价格上涨都是一些哄人的瞎话。
瘦些的男子气恼道:“何止是笔墨纸砚,盐跟茶叶都被陆家给垄断了。不过五年的时候,陆家就从个破落户一跃成为合洲最有钱的富户。”
符景烯问道:“这位兄台说的陆家,可是贺将军的外家?”
贺蒙是合洲人,祖上跟着太祖打过仗侥幸不死官至五品的千户,嫡长一支就袭了他的职位。当然,不可能一直都是当千户的。他家的职位,一直都在往下降,到贺蒙的爹就只是一个普通的士兵了。不过贺蒙的爹运气好,一次外出救了遭土匪劫持的陆家三姑娘,然后娶了对方为妻。
当时陆家还没败落,陆三姑娘嫁过来带了一笔丰厚的嫁妆。而在她的帮扶下,贺蒙也从一个普通的士兵官至六品的百户。贺蒙进军中任职后,在他爹的帮衬下起点比一般人要高。而贺蒙本身也是个有才能的人,他通过剿匪积累了军功,又用银钱开道所以晋升很快。在三十六岁那年,他就晋升为参领成为了安徽驻扎军最高将领。
也是那时候,朝廷对地方开始渐渐失去强大的掌控力。贺蒙成了驻扎军统领后,在军中排除异己,只用短短三年的时间内让军中成了他的一言堂。同时,他用各种手段拉拢了当时的布政使跟按察使。没几年,他在安徽的势力越来越大,将布政使跟按察使都给压制下去了。
这些年也有御史以及地方官员上折子参贺蒙,不过最后贺蒙没事,而参他的人不是丢官就是出了意外。
瘦个的男子还待说,满通阻拦了他:“老宁,老先生要讲评书了。”
听了一段评书以后,符景烯就带着老八离开了。
宁学康有些诧异地看向满通,问道:“老满了,这个聂扬有什么与众不同的,让你盯着看。”
满通说道:“刚才我报上名字的时候他神色有异,感觉像是认识我。可若认识我,为何又不直接说呢?”
宁学康通说道:“这聂扬瞧着也就三十岁上下,怎么可能认识你?老满啊,你是不是想太多了啊!”
满通笑着说道:“可能是想太多了。”
刚才想了半天也没想起聂扬这个人是谁,估计是弄错了。
符景烯并没有回去,在街上逛到傍晚才回去。他现在是个商户,若是整日龟缩在客栈中才会引人怀疑。
回到客栈一进屋就发现里面被翻得乱七八糟的。
不等老八开口,符景烯就说道:“先检查看看丢了什么。”
他先将这个屋子从里到外都搜查了一遍,确认了屋子并没藏人。
老八将东西检查了一番后说道:“老爷,你的杨木梳以及一根象牙簪丢了,你那套织锦的衣服也不见了。瞧着像是遭了贼,但不排除被人发现以此转移我们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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