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玄乎?路边放几块石头就知道有人来自己家里?这特么的比防盗门还厉害吧?
我的眼睛也下意识的看向路边,就这么一眼,我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不远的草丛里钻出来。
这人正是上次我和凌啸汀在进村口的时候碰到的那个年轻人。
可是他那天不是说他回县城了吗?来这里干啥?
我刚要上前打个招呼,没想到却被林皖月拉住了。
我扭头看她,发现她板着脸,面色有些严峻。
“别过去,他过来和你说话,也别打招呼。”说完她看着何警官和凌啸汀两人,“你们也别呼吸,千万别和他说话。”
看着那年轻人越走越近,我不由得开口问道,为什么。
“他不是人!”林皖月冷声道。
什么!这怎么可能呢,当时我还特意的留意了这年轻人,他是活人才对。
不过林皖月既然都这么说了,一定是有她的道理。
这时,那年轻人也走到了我们身旁。
我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他,果然,他脚后跟不着地,脸也惨白的吓人,瞳孔放大,眼睛里一点生气也没有。
看看他的身后,在烈日下,居然没有影子。衣服也是脏兮兮的,像是刚从泥坑里爬出来一样。
“大哥,你们又来了?”他走到我面前,热情的给我打招呼。
我下意识的刚想开口说话,猛地想到林皖月说过的话,我赶紧捂住嘴巴。
“大哥,要不要来一只烟?这是上次你们给我的,我都没舍得抽。”他说完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包皱巴巴的烟盒,是上次我们送给他的中华。
他递了支烟给我,看到我没要,他自顾自的叼在嘴里,他明明没有点燃烟头,可是却能从嘴巴里吐出一阵阵浓烟。
烟雾,没有香烟特有的烟味,而是烧纸钱的那种糊味。
在他张开嘴突出烟雾的时候,我惊恐的发现,他的舌头——不见了!
只有半拉舌头在嘴里,黑漆漆的,上边好像还有什么在蠕动,好像是蛆虫。
看到这一幕,我差点就叫出声了,还好有手捂着嘴。
看到我没搭理他,他又去和凌啸汀说话。不管他说什么,凌啸汀一声不吭,脸色憋得通红,一只手死死地捏着鼻子,也不敢喘气。
那年轻人看着我们没搭理他,也没有生气,笑眯眯的走了。
他刚刚转身,我就看到了,在他的后脑勺有一个大拇指般大小的血洞,不过却没有血水流出。
从后边看,就像是他脑袋上长出了一个小小的嘴巴。
一瞬间我感觉从七月酷暑一下子掉入了冰库里,全身都在往外冒着凉气。
一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我们眼前,我们几个才大口大口的喘气,一个个憋得面色通红。
“他他怎么死了?”凌啸汀结结巴巴的看着我。
我摇头,说不知道,三天前来的时候他还活着。
“他就是三天前才死的。”林皖月淡淡的回了一句。
三天前死的?我和凌啸汀顿时哑了。
真的有那么巧吗?不过好端端的一个年轻人怎么就死了呢?
“我猜的没错的话,他一定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所以死了。”林皖月叹了口气,问我们刚才有没有看到他后脑勺上的那个血洞。
我点头,说看到了。
“他后脑上的那个血洞就是致命的一击,应该是有什么利器直接从他后脑直接穿过他的头颅,把舌头都给割掉了。”
我说是陶伯杀的吗?
林皖月摇头,抬起头迎面对着阳光闭着眼,好一会儿才开口。
“不是人为的,是鬼杀的,鬼杀人有很多办法,说不定他路过哪儿的时候,高空中就掉下来什么东西,把他给杀了。我只所以一眼就看到他不是人,也知道他是被鬼杀得,是因为他身上有一团黑色的雾气,你们没开阴眼,所以看不到。”
“根据我多年刑警的经验,他应该是走到某个广告牌,广告牌上的钢筋支架掉下来,正好从他后脑勺插进去。”何警官插了一句。
联想到凌林皖月说的,这年轻人是说了不该说的话才死的。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我说了那么多,不知道有一天会不会也被钢筋插死。
去陶伯家的路上,我一直想着这件事,心里满是后怕。走路都要走中间,道路两边有大树的地方我都尽量避免。
生怕被掉下来的树枝给插死。
走了大概半个多小时,距离一百多米的时候远远的就看到了陶伯家的那间破房子。
何警官想要再往前走一些,他说自己是刑警,侦查手段比较了得,去看看陶伯有没有在家。
可是他还没走出两步路,林皖月突然神色一阵,手指飞快的打着指印,猛地一脚把何警官踹飞到一旁的草地上。
嘴里大喝一声:“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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