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们不做了!”车子开动了半个小时,我皱眉对着女司机喊道。
“你疯了,我们好不容易上车,你为什么要下车!现在都到郊区了。”何警官拉了我一下,挨近我用很小声的声音道。
“再不下车,我们就下不了车了。”我说完一手拉着何警官,一手拉着车门就要往外推。
就算给车轮压死,我也认了,因为这车,坐不了活人!
刚上车我就感觉不对劲了,车厢里的空气温度明显比外边冷很多,这不是因为车里打开空调的原因。
这种冷,是冷入骨髓,阴风阵阵的那种冷,说白了就是阴气在不断的入侵我们的身体。
而司机的脸,我惊恐的发现,我居然看不到,我们明明只相隔了不到半米的距离,但我却看不清楚她的脸,好像人身在浓雾之中,只能很模糊的看到一个女人的轮廓。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何警官浑身止不住的哆嗦了一下,手枪已经握在了手里,大拇指抵在保险上。
我没说话,而是冷声对着女司机喝到:“你是谁,再不说我对你不客气了!”
那女司机没有回答,只是很木纳的看着车。
在橘黄色的和等下,我发现这车子穿行在密密麻麻的树林里!
一颗巨大的树张牙舞爪扑面而来,眼看就要和汽车相撞,但司机恍若未见。
我咬紧牙关控制着自己不喊出声来,双眼圆睁注视着前方。
的士从树中间穿了过去,前盖似乎撞到了什么一样砰砰做响,但是车却没有停下。
我异常惊奇,转头向后面的车窗看过去,想看看树木变成了什么样子,没想到我看到的却是一颗披头散发的惨白人头贴着车窗在看我!
这这居然是凌啸汀的人头。他的双眼直勾勾的看着我,眼中充满了怨毒的目光。
我想过凌啸汀会用什么方式出现,可怎么都没有想到他居然只出现了一个头,看样子还想要从车后盖用牙齿咬着车后盖,向我们一点点的爬来。
“凌啸汀!”我惊恐的叫了一声,条件反射地紧紧抓住了何警官的手。他的手很冰凉。
“怎么了?”何警官掏出手枪,看了我一眼。
“看”我刚想叫何警官看车后边,可一回过头,赫然发现那些树都变成了无数魅影。
我努力控制着自己不喊出声来,胃似乎被一只手拽住了,要把其中的东西都倒出来一般。
直到此刻,我才觉出自己是如此地孤立无援。
我不敢再回头,凌啸汀的人头随着车子的颠簸撞击在后盖上的声音传来,清晰可辩,而且他似乎在哭。
这种哭声好像吹在我后颈的冷气一般让我全身发毛。
我忽然意识到应该松开何警官的手,可是我稍微一松力,何警官已经闪电一般翻起手掌,抓住了我的手腕。
“砰!”的一声巨响,后面的车窗玻璃破了!
我似乎能感觉到凌啸汀的人头在一点一点跳跃着接近后窗,哭声更加清晰
忽然又是“嘭!”的一声,似乎是凌啸汀的人头跌倒在后盖上,哭声停了。
但马上就又传来了另一种更加恐怖的声音——凌啸汀用牙齿啃着车后盖正在慢慢移动!
女司机仍然不声不响把车开得飞快,我却终于忍不住了,猛然挣开何警官的手。
“开枪,快开枪打破车窗啊!”何警官恍然未闻,我胡乱拨弄着车门,却怎么也打不开。
而这个时候何警官突然说道:“我我开过枪了。”
他刚才说什么?他开过枪了?可是我为什么没有听到开枪的声音,难不成他装着消声器吗?
我朝着他手里的枪口看去,发现枪口还留下开枪过后留下的淡淡轻烟,却没有装消声器,座椅上还留下几个金黄色的弹壳。
显然,何警官开了不止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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