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在烛渊面前的人是墨绵盏,但他的灵魂却不是他,而是大祭司长卿,他的眼睛在阳光下,显得更加璀璨,看着屹立在屋顶上的男人,金色的眸子微敛,脸上掠过一抹讶异:“她是你的徒弟,也是我的女儿,我有教我女儿的权力。”
“你有吗?”烛渊冷笑,“你从没当过她一天的父亲,如果不是我,她早就死了,你没有资格教她,而且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包括你。”
烛渊的话一落,手里握着的长箫一挥,一道看不见,却凌厉得如同刀剑的剑气,迅速向着他扫去。
“他是我女儿,我怎么会伤害她,我只是不想让她跟姓墨的在一起。”
大祭司迅速往后退开,但依然被那一道剑气扫到了衣袂,一块黑色的碎布从他的衣服上裂开,飘落在庭院里。
“霜儿喜欢姓墨那小子,我很不爽,但我会尊重她的选择,你没有资格反对,你想在墨城里兴风作浪,我不会管你,但你把火烧到我徒弟身上,我就让你从此灰飞烟灭。”
烛渊话一落,手上的长箫再次一挥,这次一道排山倒海般的力量再次发出。
这一次,他再也避无可避,大祭司迎面被击,身影从屋顶上摔落,重重地摔倒在地上,他顿时觉得血气翻涌,一口殷红的鲜血从嘴里喷了出来,他看着站在屋顶上,那一抹白衣飘飘的俊美男人,他伸手拭去嘴角的血迹,紧握着拳头,慢慢站起来,凌厉的眸光凶狠地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姓墨的,把我们祭司一族赶尽杀绝。难道,你就没想过要报仇吗?”
烛渊把玩着手上的长箫,那一张美得不像是凡间男子俊脸,慢慢扬起了嘲讽的冷笑:“报仇?”
大祭司眼里的恨意更深了:“没错,我要让姓墨的血债血偿。”
“报仇完了,又能怎样,双手沾满鲜血只会让人感到唾弃和恶心,你一辈子都被困在墨城,很少有机会见识外面的世界,在这里做无谓的困兽斗,还不如畅游世界,你该不会忘记了,沈静依还在外面等着你吧。”烛渊鄙视地说。
“静依……”大祭司身影一晃,金色的眼睛里充斥着悲哀和伤痛,沈静依是他这辈子的痛,他嗓音嘶哑地说,“我现在这样,根本不可能去看她,等我把姓墨的干掉,把墨城掌控在手里,我就回去把她接来这里,我要她生生世世都要在这陪着我。”
烛渊握着长箫,眯着幽冷的眸子,冷冷地问:“你确定,这是她想要的日子吗?”
大祭司大声说:“我答应过她,我会给她一个没有后顾之忧的家,只有绝对的权利,才能保证我们还能继续在一起,我不会让她失望的。”
“你这么执着,我不会阻止你,你最好记住我的话,在这个世界上,我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霜儿。”烛渊说完,身影一闪,已经从屋顶上消失。
“霜儿,有他当你的师父,还这么护着你,我也能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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