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白姜现在身上没穿情趣套装,他还挺好奇那是什么游戏:“玩不动……我好累……能别让我穿这个内裤么,我想休息一会儿。”
“你休息吧,内裤不能脱。”祈瞬无情地翻着笔记本里的目录。
“为什么?”
“因为我想随时看你发骚的样子。”满脸情欲,不断被折磨得受不了又欲求不满。
地狱空荡荡,恶魔在人间。
白姜绝望地闭了闭眼,勉强靠到枕头上休息,今天他的乳头和小穴就没有停止过被刺激,这样长久的淫欲调教,人的精神真的无法承受。
他很轻地喃喃:“0202年了,这个世界上原来还有你这样的人……”
“我是怎样的人啊?”祈瞬戴上遮住耳朵的头盔,却依然听到了他的低语,反问他。
“……皇帝。”
祈瞬露出一点笑容:“是么,那你是什么啊?”
白姜恹恹地合上眸子:“你手里的死刑犯……你想要,命都可以给你。”
也不像“随便聊聊”。
陈三愿僵了几秒,随即笑了起来,喝了一口茶:“那不是太残忍了吗,跟我聊这个话题,会长知道我被男朋友甩了吧?”
“嗯,不打算挽回么?”
陈三愿疑惑地看向贺兰拓,贺兰拓的眼睛会说话,他恍然觉得自己接收到了闪电般的讯息,沉默须臾,终于道:“会长,我前男友跟我说,他已经有别的喜欢的人了。”
贺兰拓以目示意他接着说。
“后来,我听人说过他跟你们会里的另一位男同学好像在交往,不过,凭我对他的了解,我觉得他不会喜欢那个男同学那样的人。”陈三愿没有说出宴清都的名字。
贺兰拓没说话,陈三愿接着缓缓道:“我觉得他,应该喜欢别人,比如,像会长这样优秀的人……会长,他还有帮你写作业么?”
“没有。”
“可是,他最近经济挺宽裕,又没有兼职的样子,或许,是有个宠爱他的男朋友了吧。”陈三愿一瞬不瞬地盯着贺兰拓,开始思索贺兰拓来找他谈话的目的,“如果是的话,我希望,他的男朋友对他好一点……我有很多东西,想给也给不了他,但是,像学长这样的男生就不一样了,对不对?”
贺兰拓露出淡淡的温和神色:“听说你跟他曾经是继兄弟,青梅竹马,感情很深吧?”
“是,感情很深。”
“我看过你的职业规划书,你很有野心,也聪明勤奋,你这样的人,怎么会舍得对你的一生挚爱放手?”
是夜,祈瞬戴着头盔和眼罩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与其说是在玩游戏,不如说是在梦游,最后终于躺在床上,像是睡着了,而白姜在床的另一边抱着小被子,忍着情趣玩具的折磨。
趁祈瞬睡着,他去把孔雀的食盒放了回去,让孔雀好歹吃上了一餐饭。
清晨醒来之前,他做了个梦,梦见贺兰拓来救他了,他把他从祈瞬的魔爪里救出来,然后给了他一笔巨款,冷若冰霜地说以后不要再来往了。
贺兰拓没有说原因,但白姜在心里暗自猜测,应该是觉得他被祈瞬玩脏了。
他们之间的关系只是炮友而已,脏了就不要他了,是人之常情,他没法怪他。
这次是真的脏了,被内射满精液,射得肚子都鼓了起来,祈瞬的精液很烫,他说他的精子没有生命力,白姜不用避孕,一边说,还在一边不停干他被射满精液的肉穴,干得里面的精液不断从屄口爆浆出来……
“啊……不要操了……”
在被干得欲仙欲死的梦里,白姜一下子惊醒。
好难受,被硅胶情趣玩具插了一晚上的逼穴又酸又痒,假阳具不够粗,不能像鸡巴那样撑满逼穴,但是他稍微一动就会摩擦到他的穴肉。
他浑身酥软地起身,外面天微微亮,大概是清晨七点多的光景,祈瞬还戴着头盔眼罩安稳地睡在旁边。
情趣内裤他自己脱不下来,想结束折磨只能把祈瞬叫醒。
但时间还这么早,白姜估计祈瞬会像昨天早上那样不理自己,更糟的是可能因为被他吵醒而发脾气,不仅不会帮他结束折磨,还可能换更过分的道具惩罚他。
他想了想,他先去温棚把孔雀的食盒拿了出来,免得祈瞬发现了生气。
然后回到床上,把祈瞬的睡裤扒下来,伸手去撸他垂软的性器。
把他撸硬了挑起欲望做一次,让他爽了,才有希望争取解放。
睡梦中祈瞬的鸡巴并不像贺兰拓那么敏感,他撸了好几分钟,撸得手都酸了,那玩意儿才勉强抬了一半的头。
“你干什么?”
他头顶突然传来声音,祈瞬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摘了眼罩低头看向他。
“我……我难受。”白姜丢了鸡巴,跪坐在他面前。
祈瞬的视线扫过他穿着情趣内衣的性感模样,对他伸出手,示意他过去。
白姜凑过去,他的手帮他解开了内裤上的锁,然后躺回床上闭上眼:“我们再睡一个小时,然后出去玩。”
祈瞬意外地没有对他干什么淫事,白姜如释重负,去换上正常的内裤,趁着自由的时间,鼓捣了一会儿自己实验室的药物。
到了八点钟,祈瞬准时地起了床,神态干净平和,眼里没有邪念,眼眶底下也没有了黑色阴影,跟昨天的感觉很不一样。
“我们去山林子里玩,去爬那边那座高的山。”他咕噜咕噜喝了一半豆浆之后对白姜说。
很好,今天祈瞬不玩性游戏了,可喜可贺。
姜浑身一阵鸡皮疙瘩,他不知道祈瞬今天怎么转性了……是昨天纵欲过度,下面硬不起来了,还是玩腻了,所以开始走清纯路线?
山里空气很好,祈瞬主动背包装物资,没让白姜拿东西,路上闲聊山间的景色,地上的草药,山笋怎么做好吃,走到陡峭的地方总是拉着他,甚至把他搂进怀抱里直接抱上去,然后问他渴不渴,要不要喝水。
他变得好像一个正常男孩……甚至说,像他男朋友的角色。
这太不正常了。
白姜恍然想起,祈瞬这个时候的状态,比较像他第一次见到他时对他的印象,那时候他们一起把周宛然从酒吧包厢里救出来,祈瞬勇敢强大,对弱者绅士般爱护,但是神情里隐隐有一种危险的神秘感,让白姜敏锐地直觉他并不是什么光伟正的好人。
在祈瞬带着他去林子里的树下采到松茸,露出冬日阳光般的灿烂笑容时,白姜终于忍不住问:“你今天怎么了?”
“昨晚睡好了,做了一个很好的梦,心情好。”
“……什么梦?”什么梦对这个恶魔影响这么大。
“我不告诉你。”
祈瞬漫不经心地看向远山,兀自往前走,白姜越来越明显地感到,祈瞬的心思不在他身上,当他不把自己当性玩具泄欲的时候,这个人心里在想什么呢。
他跟上祈瞬,趁着他心情好提问:“你不喜欢我吧?你这种人,什么好的美人得不到,既然不喜欢我,为什么要把你宝贵的时间,耽误在我身上。”
“我来这里度假。”祈瞬拿出背包里的塑料袋,把松茸装进去。
“你玩过那么多美人,有真正喜欢过什么人吗?”
祈瞬瞥了他一眼,不回答,眼神仿佛在说“为什么问我这种问题啊?我才不要回答你”。
白姜接着边走边淡淡地说:“我要是有你这样的条件,我就每天都泡在甜甜的恋爱里。”而不是折磨别人搞恶趣味。
“你搞什么生物研究,去学犯罪心理吧。”祈瞬感觉到白姜在琢磨自己了。
白姜想了想,换了个话引子,露出悲悯而柔和的表情,声音低了下来:“周宛然真的很喜欢你……他一直是挺规矩挺懂事的那种男生,但是遇到你之后,他像是换了一个人。”
祈瞬的脸色冷了起来:“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你这对我时好时坏的,是不是想让我像周宛然那样,爱上你?”
祈瞬非常短暂地眉头一蹙,随即笑了起来,唇角勾起,眼睛里凉凉的,是个冷笑的模样:“别跟我谈这些‘喜欢’、‘爱’什么的,不如直接说‘拜金’‘好色’。”
好了,他终于刺激祈瞬开始说出他的心里话了。
“他是喜欢钱,但他也是真的喜欢你,不然他不会爬上天台想跳下去。”白姜继续刺激他。
“那种感情没有意义。”祈瞬不屑又冷漠地很快道。
“既然没有意义,你当初又为什么要招惹他?”
“你是情感频道的记者吗?我允许你采访我了?”
祈瞬脾气上来了,瞪着他的眼神一瞬间可称得上凶恶,眸底戾气翻涌,忽地伸手,搭在他的肩头,那一秒,祈瞬仿佛想把他从山路上推下去。
下一秒,祈瞬的视线越过他的肩头,看到了他身后的某个地方,忽然间,他的表情就变了,乌云散去,阳光一下子露出来。
山崖上有白花花的水流飞泻而下,挂出一道水帘,下面形成了一个天然的水潭,水潭上冒着滚滚的白烟。
祈瞬跑过去,伸手摸了摸,水果然是热的。
他回头对白姜兴奋地喊:“快过来!”仿佛忘了刚刚他们之间的所有不愉快。
“我就是听说过这山里有温泉瀑布,没想到这里藏着一个,这么小的……”祈瞬很快就脱掉外衣,裤子,浑身脱了个精光,跳进水潭里,一步步向雾气腾腾的瀑布下面走去。
地底沸腾的岩浆加热从雪山上融化流动下来的冰水,温热的水一寸寸沿着祈瞬的大腿上涨,直到淹没到他的腰际。
“你浑身都湿了一会儿上岸怎么办,会感冒的。”
被路人看到身体,冷不丁就被祈瞬一把抓住拉进怀里。
泡了温泉之后,他的胸膛变得比平时的温度还高,又硬又烫的肌肉紧压他的身体,他喘不过气来,心跳飙升。
“你会游泳么,我教你游泳。”祈瞬并没有顺势做色情的事情,而是松开了他。
“我会。”
“那我教你一个你不会的姿势。”他满脸快乐的热情。
*
傍晚时分回到家,白姜饥肠辘辘,立刻煮上饭,洗干净松茸,切了片用黄油煎,一边煎一边偷吃,总算解了馋,真是美味。
煎好一盘之后叫祈瞬来吃饭,没回应,白姜放下筷子出去找人,看到温棚里的灯亮着。
他一进去,就看到恐怖的一幕。
孔雀被绑在笼门上,祈瞬一手扼住孔雀那细长的脖子,一手握着一把蜘蛛刀,刀刃上都是鲜血,孔雀的半边脸上已经血肉模糊,它垂死挣扎般无力地蹬着腿,大眼睛里分泌出透明的腺液,如同泪水。
“你在干什么?”
祈瞬淡淡地笑了笑:“我今天给它喂食,它还是不过来,真不乖,我给它点教训。”
“你要杀了它?”白姜停在他面前。
“不会的,我会一刀刀慢慢折磨它,等我把它千刀万剐折磨死,我们就拿它的肉凉拌,凉拌鸡你会不会做?”
白姜蹲下身,看着刀尖上和孔雀身上那触目惊心的鲜血,他知道自己没法阻止祈瞬,但他还是伸出双手,手卡在祈瞬的脖子上,收紧。
“你放开它。”他盯着他说。
“我不,难道你要掐死我吗?”祈瞬微微偏头,口吻轻松而冰冷,“松手,不然我的刀就划在你脸上。”
他没松手,他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胆子,居然还对他说:“那你划我脸上试试?”
僵持了两秒,祈瞬侧过身,抬起那只持刀的手,就在白姜期待他会做什么时,突然孔雀的翅膀一扑,差点挣脱。
旁边的一瓶药随之被扑倒了,骨碌碌在地上滚动。
白姜垂眸移目去看,那是一瓶紫药水,给伤口消毒用的。
然后他看到旁边的地上有一小块类似鱼籽的东西,橙黄色,上面粘着点血。
“那是什么?”白姜的视线到处探索,看到笼子边缘的托盘里还放着打火机,一瓶酒精,医用棉签,阿莫西林……
他忽然想起他昨天来喂食的时候注意到这只蓝孔雀的脸颊左边有点凸起,再看孔雀脸颊上的伤口,就是那个凸起的地方。
原来,他给孔雀动刀子是取出它脸上的瘤子啊……真是的,干嘛说那些可怕的话。
白姜松开卡住祈瞬脖子的手,皱了皱眉,拿起旁边的医用棉签,蘸酒精涂在孔雀的伤口处:“这么多血,是不是应该包扎一下。”
“不用,它会自己愈合。”
随即俩人沉默地配合,给手术后的孔雀处理好伤口,喂了消炎药,放好清水和食盒,收拾好一切,一前一后走出温棚。
白姜从祈瞬身后扯了扯他的袖口,轻叹一口气:“可惜了,松茸凉了就不好吃了,刚才我本来想叫你过去趁热吃。”
这一瞬他又想起了贺兰拓,如果前面的人不是祈瞬而是贺兰拓,他会不会顺势伸手握住他的手?
祈瞬没有回应,白姜出神地跟着他回到客厅,他跪坐在茶几前,尝了尝冷掉的松茸:“嗯,还可以,我喜欢黄油,再做一盘。”
白姜就去厨房切松茸,很慢很慢地切,切好了一盘之后,他回到客厅,祈瞬已经吃掉大半盘了。
他跪坐到他旁边,一边用毛巾擦手,一边道:“我之前用的杏鲍菇的煎法,感觉还差点,你的手机搜一搜怎么煎松茸,给我看看好不好?”
“……”
“我就在你面前操作,不会用你手机干别的。”
祈瞬终于掏出手机,划开放在白姜面前,白姜低头操作,搜索松茸的烹饪,一边看,一边不时抬头看祈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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