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爱情线还挺命途多舛啊……”他还停下来,阅读他被自己舔湿的掌纹。
“你的呢?”
祈瞬凑到他跟前:“我没有爱情线……我要吃你的蔓越莓牛扎饼干。”
“你……你怎么连我藏得那么深的零食都知道?”
“求你了,给我吃吃。”他的唇瓣更凑近了些,“让我叫你什么都行,姑奶奶?”
话落,他闭上眼想吻他,被白姜一把推开:“不给吃。”
“要吃。”祈瞬凑过来还想要吻,白姜心里就奇怪了,昨天把他虐那么惨兮兮,今天他竟然还活蹦乱跳,还想吃他?
“你那个游戏里是什么内容?”白姜转移了话题,一方面是怕祈瞬接着诱惑他,他会忍不住又跟他做爱,一方面是的确好奇——什么游戏让祈瞬这么入迷,心情和睡眠质量都大受影响。
“沉浸式体验啊。”
“体验什么?”
“你拿来试试。”
白姜把第二副头盔拿出来,按照祈瞬的指点,戴在自己头上,跟祈瞬一起跪坐在小桌前。
大脑有些眩晕,有点恶心感,被眼罩覆盖的眼前先是一片黑暗,然后渐渐出现了景象。
他看到了很多流动的大幅海报菜单滑过,就好像电影广告,他还来不及看清,祈瞬就选中了其中一个。
然后他就感觉到了失重,天旋地转,白姜尖叫一声,手抓在头盔上,想摘下来,没等他成功摘下,他就摔在了一片松软的地上。
周围是绵延的青草,阳光下,一条河水穿过草原,水面上波光粼粼。
色情了。”白姜发现祈瞬在看自己的那里,立刻夹住腿。
“又不是没看过。”祈瞬扭了扭手关节。
“这是那种性爱游戏吗?”
“不是啊,只是可以添加成人元素……你现在操纵的这个角色是我保镖一般用的。”
“喔,你的美女保镖。”
白姜从草地上站起来,感受走路的感觉,活动手指,打量自己的身体,“你会在游戏里跟他做爱吗?”
祈瞬伸手一把将他拽入怀中,手顺着他的腰肢往上抚摸:“试试?”
白姜被祈瞬摸得腰上一下子过电,下面本来就湿热,这就更有感觉了,他抬头撞见他酒红色的清亮虹膜,这颜色太漂亮,让他的确想知道在游戏里做爱是什么感觉。
不不不,不能太纵欲,尤其是不能跟祈瞬这种人太纵欲……
挣扎几秒,在游戏里手推不开他,白姜打开游戏头盔,推了一把自己面前的祈瞬,把被绑着的他推倒在地上。
“别碰我,跟我说说这个游戏怎么玩的。”
作为强权的一方,真的很快乐,他不想做,祈瞬就只能听从他意愿,给他介绍这个游戏有什么模式,但不管是杀怪升级过剧情做任务,还是穿越可可西里无人区那样的生存冒险,白姜都没有太大的兴趣。
“这有什么好玩的……”
他翻看祈瞬的游戏菜单,一个叫《evesleeng(永眠)》的游戏单元引起了他注意,因为那个海报是银色边框,跟其他海报不一样,海报上是黑暗的大海上一条大船的剪影,没有什么亮眼的吸睛的东西,却有种低调的高级感。
“这个不好玩。”祈瞬皱了皱眉头。
白姜却点了进去,过场景的时候,瞥了眼右下角的记录:“不好玩?不好玩你在这个游戏里的在线时长几千个小时?”
“……”
场景一暗,再亮起来的时候,白姜发现自己站在一条大船的甲板上,不知道是黎明还是黄昏时分,海水和天幕都一片灰暗,唯有天际射来金色阳光,烫得船体发亮。
周围海面上簇拥着密密麻麻的大船,都是三根粗壮的桅杆,船体雄伟壮观,灰白色或墨蓝色的饱满风帆上涂画着像怪兽般的奇怪图腾,船舷上缠绕着一根根手臂粗的铁链,有的下面悬挂着风干的尸体,骷髅头上凹陷着黑洞洞的眼窝。
咸湿的海风里裹挟着火药味,整个场景沉浸在宏大悲凉而又有些恐怖的氛围中。
恐怖是因为周围的所有船员都一副海盗打扮,而且这些甲板上忙碌的人都好像被时间定格成了雕塑,就连正在泼水的小孩手里盆子里的水、厨房中炒菜的锅里的烟、天顶上飞翔的海鸥都是在半空中呈凝固状态,整个世界都被摁下了时间暂停键。
白姜自己的角色也一副彪悍的女海盗装扮,他摊开手,天顶海鸥的影子落在他小麦色的粗糙掌心上。
“这个游戏怎么玩?”
“大航海时代,征服世界呀。”祈瞬的角色从他旁边的空气中成形,他头顶大帽子上插着鲜艳的鹦鹉毛,身着破烂的皮夹克,一双黑皮靴,腰上别着火枪和匕首。
烟熏妆,两颊还留着髯,五官是祈瞬长成三十来岁的轻熟男人模样,看起来比现实世界的祈瞬的脸大了十几岁。
“原来你长大了是这副样子。”白姜不好意思老是看他的脸,又打量四周,“让这里的时间动起来,我看看航海是怎样的。”
“动不起来。”祈瞬说,“我的心情值太低,游戏就自动锁定了。”
“你少来……”
“真的。”祈瞬静静道,“这是我妈在我心理医生建议下设定的,医生说我心情不好的时候玩这个容易加重抑郁症。”
“你这人……还有抑郁症?”
“是啊。”祈瞬跳到船舷上,站着迎风猎猎,远眺朝霞。
“你会想自杀么?”
“偶尔吧。”煞有介事。
“为什么?”
祈瞬回过头望了他一眼,似乎笑了一下:“想知道么……”
人被他专门圈养在一座岛屿上,几千个享用不完的美人组成他的后宫。
直到后来,他俘获了一位巨贾的儿子,那个深棕色皮肤的异族男孩并没有惊人的美貌,却用他神秘而热烈的人格魅力、丰富的见识和深邃的思想迷住了他,他对这个男孩非常好,平生第一次有了找到灵魂伴侣的感觉,听从他的请求放走了他的家人,为他修了一座宫殿,遣散了岛屿上其他的后宫,跟他举行了最盛大的海上婚礼。
他们在一起的五年零三个多月,是他此生最快乐的时光。”
祈瞬讲到这里就停下来恶,他讲这些话的语气很冷漠,甚至是厌恶,完全没有描述快乐时光的感觉。
“后来呢?”白姜问。
“后来,这可不是什么爱情童话,我那位祖先的妻子——”
“嗡”得一声,白姜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他退出游戏场景,摘下头盔,摸出手机。
一看来电显示,心跳一颤:贺兰拓。
他摁断了来电,给贺兰拓回信息:什么事?
贺兰拓:我打算来看你。
白姜正襟危坐:几号啊?
贺兰拓:今天。
贺兰拓:大概半小时以后……我刚走到寒塘寺,看你快递还没拿,帮你拿了。
白姜头皮发麻,这源歆还没来呢,怎么贺兰拓就要来了:你等会儿啊,我现在不在家。
贺兰拓:你在哪,我来找你,你要是在忙,我就拿了钥匙去你家等你,帮你收拾屋子。
这,这……这突如其来的温暖。
白姜思索着怎么圆这个谎:我在外面,你在寒塘寺等我吧,我来接你。
贺兰拓:怎么,现在在哪也不告诉我了,是不是在外面养了野男人啊?
白姜瞥了一眼旁边跪坐的祈瞬,浑身一个激灵,是,野男人,你那个该死的哥们儿。
白姜回复:#微笑,是,养了一个又野又骚的,天天跟他颠鸾倒凤,没精力招待您了,您请回吧。
贺兰拓没回信息。
白姜接着说:开玩笑的,你在寒塘寺等我,我在外面逛呢这就过来。
贺兰拓说:好。
白姜收了手机,赶紧把东西收拾了,把祈瞬牵起来,藏哪儿呢,只能往室友空置的房间里藏,对不起了室友。
他把祈瞬绑在室友的卫生间里,让他可以自由在马桶里方便,然后给他的嘴封上胶带,免得他出声。
“等等。”祈瞬别开脸躲避胶带,“你这是要杀我灭口了吗?”
“杀你灭口我不用刀子?”
“关在浴室里放毒气啊。”
“……你看二战的电影看多了吗?”白姜失笑,“我不杀你,我只是要出去一趟。”
“那你打算拿我怎么办,白姜,以后,嗯?”祈瞬灼亮的双眸紧盯着他。
“以后,拿你怎么办……宝贝儿,我不知道啊,我考虑一下……你想戴着头盔么。”
祈瞬摇头:“我心情不好。”
“那我给你挂着耳机让你听音乐?”
“不,我手都被绑着你不在没人给我切歌,我听到不喜欢的歌会气哭。”
祈瞬扁扁嘴,他的双眸黑白分明,莹润有光。
白姜不知道他是装的还是真的,这样子真像个孩子,有种莫名的懵懂和忧郁。
“那你就光着屁股坐马桶上玩儿吧,尿涨了就站起来撒尿。”白姜把蔓越莓牛轧饼的包装袋撕开,放在旁边的洗手台上,再放了一碗矿泉水,“呐,食物,还有水。”
脖子,靠在他身上,近距离打量这张他朝思暮想的脸:“你的嘴唇比我在山里见过的最美的野百合还迷人。”
“我像野百合?”
白姜吻了吻他的唇:“野百合的花蕊我吃过,是甜的。”
旁边有什么东西砸在白姜身上。
“嗷~”白姜抱头痛叫,扭头一看,居然是那只猴子抓起棋子砸他。
“瞧,你长得太勾魂,连猴子都吃醋了。”白姜捏一把他的腰。
“走,去你家。”
俩人买了些中午做饭的菜,穿过山路往上走,贺兰拓一路淡淡地关心白姜的生活,白姜就把他来的路上想好的话拿出来应对,一边不老实的手往他身上摸。
贺兰拓往路边躲,白玉般的耳尖泛红,眼神凉凉地躲闪视线,白姜就估计他有反应了,算算日子,源歆说贺兰拓不跟他交合撑不过一个星期,差不多也是。
“来找我不就是为了睡我么,哼,装什么纯。”
贺兰拓从包里拿出一副手套给他:“别老把手放外面,你看,都冻红了。”
“我不戴,戴着手不活络,那你让我把手放你口袋你就温暖了啊。”
“那你不准乱摸。”
“好嘛。”
白姜把手插贺兰拓大衣口袋,靠在他肩上,偶尔有行人路过,向他们投来视线,白姜觉得他俩现在肯定像一对情侣。
“你什么时候回去啊?”
“你想我什么时候回去。”他反问。
“我……”白姜晃了晃手,“我想你多住几天再走啊。”
“好。”贺兰拓颔首,“明天我们去山上滑雪吧,你不是说,你从没见过下雪么?”
白姜心惊肉跳:“但是最近我的课题好紧,我怕时间不好安排……”
是怕贺兰拓呆久了发现祈瞬,否则他巴不得他粘在他身上。
“喔,原来是希望我早点走。”
“不是,我的确是怕耽误了课题,因为一跟你那个……就不想停下来。”白姜努力圆谎。
“嗯,我明白。”
贺兰拓没有表露什么,自然地转移了话题,“课题进展怎么样?”
回到家,俩人做菜吃,白姜就不断撩拨贺兰拓,又是搂抱又是蹭蹭,他被臊得用严肃绷着一丝羞涩,白姜就被他这副模样刺激得欲火焚身。
白姜从来没想象过男人切菜的时候可以有这么性感,实在忍不住,手钻进他裤子里摸他的那坨肉,暖烘烘的撑满了内裤:“你看你,早都勃起了吧,表面装着,也就身体诚实。”
“别碰,你这样我切不了菜……啊……嗯啊……”
龟头上的敏感点被白姜的指腹爱抚到,贺兰拓忍不住阖了阖眸子,锅里冒出的白色蒸汽中,他脸上泌出薄薄的细汗,唇里发出春药般的呻吟,握着菜刀的手都松开了。
白姜被他这样撩得不行,关了火,饭也不做了,拽着他,把他推到在榻榻米上,趴在他身上吻他,从他泛红的耳垂、脸颊吻到唇瓣,喉结,轻柔地吸吮,手上脱下他的毛衣,裤子,将他脱光,从他的身体一路吻下去,在白玉般的肌体上一点点染上春色。
他埋头舔吻的时候,贺兰拓就抚摸他乌黑的发顶,也不反抗也不迎合,只是有时急促的呼吸表示着他的反应。
“我想死你了。”他低头抚摸他硕大的阳具,心想贺兰拓的鸡巴也长得比祈瞬的好看,祈瞬的又黑又丑,狰狞可怖,耻毛也太乱太茂盛,贺兰拓的就肉红色,看着又壮硕又干净,上面暴突的青筋颜色都很分明。
“真好看。”他不吝夸赞,埋头到他的双腿间亲吻他的蘑菇头,用手指描摹他冠状沟的形状,“你这个狗男人怎么长的……你想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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