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回答过你了,因为之前看你情绪不好,所以来看看你……不过现在,既然你不需要我的样子,那我就不打扰了。”
瞧吧,狗男人说话永远都比他还要无情。
白姜凝视贺兰拓两秒,他那副冷淡的表情,让他内心愤恨的滋味翻腾,突然抬手,“啪”得用力一个耳光,结结实实地抽在他脸上。
贺兰拓微微别过脸,闭了闭眼睛,没有避开,白皙的脸颊被他扇红了一片。
他满意地深吸一口气,随即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把他拽到自己面前,狠狠地吻了吻他的唇瓣,鼻尖抵在他面前,近距离地低声道:“不,我挺需要你的,你都送上门来了,我当然想吃了你。”
说着他的手往下摸过去,被贺兰拓一手扣住:“我不能跟你做,白姜,你身上还有源歆用的药,我戒掉性瘾的过程太痛苦了,现在跟你做等于让刚戒毒的我复吸。”
“那我就用手好不好?”
贺兰拓没有再阻拦,白姜的手就伸进了他裤子里,解开他的裤扣,握住那团还是半软状态的肉茎,轻轻抓揉,让他喜欢的感觉一下子又回来了。
握住了他的那东西,白姜终于有勇气问他压在心底的痛苦问题:“所以你上周跟我断掉关系,是因为你找到戒断了性瘾的方法,不用跟我演下去了?”
“算是原因之一。”贺兰拓依然有很多不想透露给白姜的信息。
“那……你跟别人睡了?”
“……”
“别跟我说谎,源歆给我看了不少你的视频。”
贺兰拓勾了勾唇角,凝视他的眼里透出了一丝邪气:“你看过我的床戏了,眼见为实,还需要问我确认吗——嘶,轻点。”
白姜低头看了看他在他手里逐渐勃起变硬的那东西:“你可以向我解释你的床戏是摆拍的,跟色情电影一样是在演,否则,我现在就把这根脏了的黄瓜扭断。”
“你扭断吧。”贺兰拓皱了皱眉,“我不像你,这么喜欢在我面前说谎,一次,两次,不断说谎……我在你心里就这么好骗?”
白姜听他这么一说,抬头撞见他的眼神,顿时又难受了,几乎要丢盔弃甲,是他先强奸他,他先欺骗他勾引他,所以他就这么容易让他有负罪感。
他警告自己不要心软,勉强对他挤出一个嘲讽的笑容:“是,现在我们这样吧,贺兰拓,你要是喜欢我,我就喜欢你,你不喜欢我,那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我已经……已经被你从心口捅过一刀了,总不能再让你再捅第二刀吧。”
贺兰拓的手覆盖在他握住他阴茎的手上,温柔地包裹住他:“我跟祈瞬聊过了,你不是把我看得挺透彻吗,白姜,‘喜欢’这两个字你可以一腔热血地说出来,我不可以,这两个字对于我而言不是一种感觉,是一种能力,我能力不够,承担不起。我只能说,我会尽我的全力保护你,可是现在,仅仅一个源歆我已经很难对付,如果以后我的其他舅舅,甚至我的外公,起了要把你抹消掉的心思,那我能怎么办?”
白姜皱眉摇头:“我想要的只是你的心意,不是想给你负担,我上次已经说过了……”
“所以我们对‘喜欢’的定义不一样。”
“可是,只要你对我有那个心,我就很开心很满足了,真的,比起被源歆丢进海里,更让我害怕的是你永远都不喜欢我,贺兰拓……”他心里默默地想,如果贺兰拓可以爱他,那他为他做什么都可以。
贺兰拓的脸上舒开笑容:“你好笨,心死了会重新长出来,比以前更坚强,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是,我笨,你狡猾,你就嘲笑我恋爱脑……其实你就是个胆小鬼,不敢正视自己心里的感觉,大义凛然的话一大堆,结果连个喜不喜欢都说不明白。”
“又拿话激我,太错了,白姜,我一直都很清楚我心里的感觉。”贺兰拓一脸坦然。
“那什么感觉,你说。”白姜的指腹摩挲着手里龟头下面的冠状沟,不断爱抚那个他知道会让他愉悦的地方。
“不想看你痛苦,不想让你失望,希望你可以活得很快乐,成为你想成为的人。”他不假思索。
“……”白姜的动作停了停,略作思考,抬眸望他,“说得也太官方了,你对福利院的孤儿也是这种感情是吗?”
“那倒也没有。”
“那除了我,还对什么人是这种感情?”
贺兰拓回答得很认真的样子:“对善良,有趣,温柔,并且喜欢我的好人,就是这种感情。”
唉,这种说法好欠操啊。
可是他有什么办法呢,这就是贺兰拓。
“……我不是好人,我只是想占有你。”在贺兰拓通透干净的眼神里,白姜终于无奈地松口,“是,我帮
“有了我,就不安全了。”
“白姜,你应该跟一个健康的,安全的人在一起。”
“又涉及了你们家里的秘密?”
“为什么有这种排斥?”
“我不信。”
然而贺兰拓的眼神黯淡下来:“我不能。”
白姜捧起手机认真看了看:“你……我是说你弟弟的腰胯动作真是……好骚。”
“你对所有人都是这样?”
“以后……你是怎么打算的?”
贺兰拓凑近他耳畔,压低声音:“告诉你一个秘密,我有一个同卵双胞胎弟弟。”
视频上是一个披着黑长直头发的贺兰拓在灯光绚烂的地方扭动身姿,俊美无俦的脸上还化了烟熏妆,那眼神宛如妖孽。
“为什么你们家要藏一个双胞胎?”
贺兰拓唇角扯出一个无奈的淡笑:“祈瞬不乐意,源歆肯答应我放过你已经是高抬贵手,而我家里的大部分亲戚知道了都不会同意,他们不会允许我有性伴侣,以前有源歆帮我们罩着,现在源歆还会把事情抖出去,你说安不安全?”
“对。”
贺兰拓忽然说这种话,让白姜心里一沉:“你……别这样说,你只是有些心理障碍对不对。”他捏了捏他的阴茎,“这么粗硬长的一根,你还不健全,那世界上大部分男人都是残废了。”
“这不是问题,你身心有什么障碍,性冷淡,都不是问题,我跟你一起解决,或者陪着你一起性冷淡,这个世界上除了做爱,还有很多好玩的事。”
“那是我弟弟,不是我……我小时候是被藏在家里的,只有我弟弟在外面念书,在八年级以前,他才是‘贺兰拓’,后来他遇到了意外,我跟他就对调了身份,对于外界的人,他们都只知道有一个贺兰拓。”
“……源歆跟我说你以前跟莫晗寒好过,还给我看过你们的旧照片。”
“现在相信了吧?”
“真的。”贺兰拓看了一眼
“生理性排斥。”
“真的。”白姜凑上去亲他一口,“还有,你要吻我,你要接吻。”
“……不要问。”他微微摇头。
“……你们俩长得一模一样,那我要怎么区分你们?”
白姜推了他一把,瞪视他:“你逗我。”
“怎样不安全?”
“……真的这样严重?”
白姜心想,如果有的话,他真的会让贺兰拓彻彻底底地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
“床戏是怎么回事?跟别人四手联弹的时候搂搂抱抱呢?”
白姜拨了拨他被冷落的鸡巴:“你要是跟我说你吃醋,我就不馋他,我就谁都不馋,只惦记你。”
贺兰拓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只是说:“我不是个健全的人,生理,心理,都不是,所以其实,我满足不了你床上的需求,你会需要别的男人。”
“真的。”贺兰拓一脸肃然,“白姜,你别让任何人知道你知道这件事,这是我们家的秘密。”
贺兰拓收起手机:“刚刚还在玩我的鸡巴,这就馋上我弟弟了。”
源歆做事主要是因为我想要你,因为我第一次、第二次见你,就被你迷住了,不理智的非分之想我怎么也扼制不住,好了我说实话了,你满意了吗?现在告诉我,你有没有跟别人睡过?”
“你不要往下追问了,白姜,我们家有很多秘密,你知道的越多就越不安全,我现在跟你解释清楚我弟弟的存在,主要是防止以后源歆再用他来假装我骗你。”
“为什么?”
“那我的正常生活,可以有你么?”
“等这段时间过了,我有办法让源歆放过你,让你恢复正常生活。”
贺兰拓打开手机,给白姜看一段视频:“声音不一样,这个是我弟弟,他唱歌不行,跳街舞很擅长,他左眼角这里有一滴小痣……”
“没有。”他终于回答出没有把他的心扔在油锅里煎熬的话。
“我的心理障碍很严重,估计永远都治不好。”贺兰拓肃然对他说,“你得清楚,我永远也不会接吻,别人的舌头伸进来,我只会不舒服地想让异物赶紧出去,我也不想碰你身上的很多部位,做爱的时候用手给你下面做前戏,已经是我的极限了,而且……等性瘾药的效力消失,可能我会变得更性冷淡,像我以前一样,很少勃起,连插入的欲望也降低。”
窗外的皑皑白雪,手上用力攥紧他的手,沉静的眼瞳好像在说,我这么远飞过来看你,也不是为了睡你,难道是为了找借口婉拒你吗。
若非如此,白姜也不会有信心对贺兰拓说这些话。
“我可以跟你保持普通同学关系,比如加入学生会,就像你身边的同学朋友。”
“但我们已经有前科了,没人会相信我们之间还会纯洁,就连你自己也不会。”
“……那你呢,如果没有这些不安全的阻碍,你会想跟我在一起吗,贺兰拓?”
“我……”
“说实话,不用怕伤害我,如果你对我没有意思,那我就早点死心。”
“说实话,如果你想,我就可以。”
“什么叫‘我想你就可以’。”
“就是……如果你非常想要我,你的方式是我喜欢的,那我接受你也不错,如果你不喜欢我了,那就算了,我的想法就是这样,你喜欢我,对我而言,才有价值,这个价值不是指你为我做什么实际的事情,情绪价值也是价值。”
他原来……是这样想的?
白姜有些意外。
贺兰拓说得如此直白,白姜忽然领悟到为什么贺兰拓要让他承认自己对他的心意之后,他才告诉他双胞胎的事情了。他对感情的事或许很冷酷很理性,但是似乎从来不迟钝,他知道他自己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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