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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躺回柔软大床上,白姜睡不着。
双腿微微张开,祈瞬趴在他腿间给他舔穴的感觉又回来了。
他打开手机,想删掉祈瞬的微信,可祈瞬发了好几条新的信息过来:哥哥,你睡了么?
祈瞬发的语音,声音是少年的低沉:哥哥,我想你。
祈瞬:你想我么?
祈瞬:它又硬了,想插在哥哥温暖的穴里面不出来。
然后还配图一张,图上是他勃起的鸡巴,形状并不像他的外表那样天真无邪,实在是狰狞粗壮,看得白姜一下子就湿了,回忆起这根肉屌插在自己的逼里,填满那个地方的感觉,一次次抽插纾解了他的空虚和酸痒,好舒服……
受不了了,白姜刚想删掉,可祈瞬又接着发了一段小视频过来,是他的手在快速地撸管,还发出令人销魂的呻吟:“啊……嗯啊……鸡巴好胀……好想要哥哥……想要插哥哥的小逼治治弟弟的鸡巴痒……”
这人太骚了,应该扔进垃圾箱。
可是,白姜的手在删除键迟迟没摁下去,转而翻了翻祈瞬的朋友圈,里面最新的一条动态是转租房子的广告,他要搬家了啊,为什么。
白姜去搜索了下祈瞬的个人信息,看了他当练习生时期的沙雕舞台视频,然后从一个艺人公关那里问到了一些祈瞬的内幕资料,公关说,这人家庭情况很糟糕,很缺钱,还得罪了人,以后想赚快钱估计不卖点肉不行了。
白姜问:家庭情况怎么糟糕了?
公关道:好像是他妈妈反抗家暴杀了他爹,被夫家的人告要赔很多钱,自己也受伤进了医院,需要人照顾,结果现在就负债累累,一笔烂账……怎么,你想拉他一把啊?
白姜愣住了,想到祈瞬跟他讲他家里的事,轻描淡写,可没提他很缺钱这么惨啊。
再想起祈瞬说他以后可能再被大佬带进房间,身体就脏了,他这才后知后觉为什么他会这么说,为了医治母亲和还债,他恐怕有很多身不由己吧。
白姜缓缓回复:对,我想匿名捐个款。
搞定了一切,他拉黑祈瞬的微信,终于安然入眠。
次日,他在裴沅起床之前下了楼,平时他工作忙没空做早餐,今天他想做个营养早餐给裴沅养养身体。
结果一走神,果汁里冰块放多了,他就自己喝了那杯比较冰的,早餐还没开始吃,就牙疼起来。
裴沅下楼的时候正看到白姜捂着嘴坐在餐桌前,招呼他:“来吃早餐。”
他扫了眼桌上的小米粥,鸡蛋羹和果汁,都是适合宿醉之后解酒养胃的,让他内心升起一股暖意。
可是想到接戏的事情,他又觉得自己浑身被一个死结缠住了,他的帮助真的……太羞辱他了。
他想要重回巅峰,变成比他更优秀的人,让他知道他是多么有能力,在那之前,他怎么不知道怎么好好面对他。
“你吃吧,我赶着去上课……”裴沅神色淡漠地往门口走了几步,忽地回过头,“你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牙疼。”白姜冲他勉强地笑了笑,半开玩笑道,“可以陪我去看牙么?”
“我有工作,你又不是小孩子,可以一个人去的吧?”他微微诧然地皱眉。
“是啊,我就随口一说,没事,你去忙吧。”
关门声响起,白姜看着桌上裴沅没有多看一眼的早餐,失落感不是没有,他记得从前恋爱的时候,他得了个感冒裴沅都会大惊小怪地推掉通告,请假在家陪着他送他去医院。
他匆匆吃掉早餐出门,刚把车开到车道上,就看到了在行道树下走走停停的少年。
穿着一身运动衣的祈瞬,戴着耳机不知道在听什么,一看到他的车,就摘下耳机向他走过来,依旧是对他明媚地一笑:“哥哥,今天早上你不跑步么,要去哪?”
白姜的脸冷下来:“我说过,你不要来找我了。”
“你怎么了。”他的视线敏锐地扫在他脸上,“哪里疼?嘴唇?”
白姜想否认,但牙齿已经疼得他不得不捂住嘶气了。
祈瞬反应很快地道:“你要去医院吧,我送你去,你这样疼怎么开车。”
他想拒绝,但他是真的担心自己这状态开车不好:“你……会开车?”
祈瞬粲然一笑:“那当然,我是货真价实的成年人啊。”
祈瞬先把车开到小区门口的便利店停下,买了一根雪糕递给白姜:“冷敷着,止疼。”
五分钟之后,车开上绕城高速,白姜体会到了风驰电掣的感觉。
“你慢点,慢点……”他害怕地抓紧了安全带盯着仪表盘,“你又超速了,会罚款的。”
“不会的,我看着摄像头呢。”祈瞬的视线灵活地扫来扫去,气定神闲地拨弄方向盘,“你赶着去医院要紧,放心,万一罚款了我来交。”
“我又不是羊水破了要生了,没这么赶时间,你稳一点。”
“还不够稳么?”祈瞬一个平移加速超车一气呵成,后面的车狂摁喇叭骂骂咧咧。
是挺稳的,要是不看仪表盘,白姜压根儿感觉不到车超速了。
“说吧,你以前是开什么车的……”
“我……”祈瞬一顿,笑了笑,“经常骑电瓶车帮我妈送外卖,笙城的那些老城区棚户区小巷弯弯绕绕的,比开这难多了。”
“嗯,我知道。”白姜盯着他唇角的笑容,心想他是怎么可以一直笑得这么阳光的,他是在鹿城的城中村,类似贫民窟长大的,那里的男孩子很少有祈瞬这样干净健康积极乐观的精神面貌。
到了医院,祈瞬手脚麻利地就去帮他挂号,白姜久
白姜放下手机,去准备午餐。
“你为什么要搬家?”
违地体会到被人照顾的感觉,医生说他的蛀牙要做根管治疗,白姜一听描述就恐惧,甚至想拒绝治疗,他从小就对牙医有阴影,拔牙的时候能掉一脸泪水。
裴沅:你什么?
白姜又想到狗了,养狗,真幸福:“你今天怎么不戴那个项圈?”
饭后白姜去科研所上班,傍晚回家的时候,祈瞬正在花圃里面撒种。
“你不是喜欢马鞭草的味道么,我种了一点,还有薰衣草,香味可以驱蚊的。”祈瞬一看到他回家就欢快地招呼,“晚餐已经做好了,饿了就先去吃吧,那两只大闸蟹按照你说的那样清蒸了……”
“不需要……”
“怎么是我的缘故?我把我的好运传给你了是么?”他故意开玩笑。
“唔……那边离上课的地方有点远。”他说得躲闪含糊,白姜心想,这地段离影视基地那么近,他要拍戏肯定不会嫌这边远,多半是房租太贵了。
一路上,祈瞬只是跟他聊一些轻松好玩的话题,他知道了他高中就辍学打工,然后为了赚钱频频受挫,那些本来辛酸的往事却被他讲得妙趣横生,他也并不打听他的事情,谈话间分寸有度,完全不像昨天晚上那个在床上难耐地摁着他猛肏的青涩少年。
白姜觉得刚补好的牙又开始疼起来,他蹙起秀眉,听祈瞬在他耳边热切地说可以帮他打扫庭院怎样怎样。
他抬眸冲他笑了笑:“你要是想我戴,我天天戴。”
“好,昨晚下雨游泳池里好多落叶,你去打扫下吧。”他听到自己终于说。
他自己也难以置信,好像踩在云端上一样,居然让这样一个少年进门了。
听着祈瞬热切地一一汇报家务,白姜的心就一点一点地温热起来,他想要的一个家,就是这样,在外面累了回家,有人笑脸相迎,共话家常。
车开进车库,要分别了,祈瞬才忽然说:“哥哥,今天我来找你,其实是……虽然《软香》那部戏试镜失败了,今天一早经纪人给了我一个更好的试镜机会,我很高兴,所以我想……是不是你的缘故啊。”
他内心充满感激,病痛的时候,知道身边有一个人陪着他,会关爱他照顾他,这份温暖弥足珍贵。
这一次,终于有人吃他亲手做的菜了,祈瞬干活累了之后似乎食欲非常好,吃嘛嘛香,脸上全是满满的幸福感:“哥哥,这个茨菰炒肉太好吃惹,你不开餐馆真是浪费啦。”
白姜:你再这样,我……
“行了,快回去吧,今天谢谢你了。”白姜又不敢看他的眼神了。
“别这样。”白姜立刻抽回手,小声地斥他一句。
祈瞬眉眼弯弯地冲医生微笑,很大方地回答:“医生,我是病人家属,我哥哥最怕牙疼了,让我陪着他好么?”
祈瞬扫了眼他的庭院:“哥哥,我还可以再帮你干点活的。”
一瞬间,他抬头看他的表情有些错愕,好像被裴沅打断了什么,随即他才徐徐地露出温柔的笑容:“老公,你回来了。”
裴沅:好啊,给你我减轻负担。
“啊?”他惊得瞪目结舌,傻傻地看着他。
“等等一起进去吃。”白姜去拿了洒水壶,帮祈瞬洒下的花种浇水,晚风惬意,两个人在傍晚的夕阳下交流种花,“你撒得太稀疏了,多弄点。”
白姜心里一紧,他知道他暗中帮助他了?不应该,他做得很隐蔽的。
最后祈瞬硬是陪着白姜把手术做完了,疼的时候,白姜是真想抓住旁边的一只手,但他紧紧抓着自己的手腕忍住,而祈瞬也很规矩地没有再碰他。
医生斜了祈瞬一眼:“你谁啊,谁让你进来的?”
“好呀,我觉得那块空地还缺点什么,可以种点小果树,蓝莓怎么样?”
他惊喜地叫了起来:“真的吗!我肯定听你话!在哪里都听话!没关系小歆歆本来就要被我朋友领回去了……哇,我去收拾东西!”
裴沅也不说话,悄无声息地走过去,欣赏了好一会儿,直到白姜注意到他。
祈瞬摸了摸鼻子,从容地一笑:“哥哥你想是什么关系,就是什么关系。”
祈瞬迟疑两秒,旋即也笑了,不知道是没有说破,还是真的并不知情:“是啊,你是我的幸运之神。”
祈瞬如同一只欢快的大狗,麻溜地跑去干活,白姜看着他健壮活力的身影,给裴沅发信息:你能不要在外面陪那些个富婆吃饭吗?回家来陪我不香吗?
白姜:好,你别后悔。
裴沅回到家里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和谐美好的画面,自己的老婆和一个漂亮的美少年,在花园里并肩劳作,欢声笑语。
裴沅:我后悔什么?
“那,以后住我家怎么样?”他终于自然而然地说了出来。
白姜正说着,手机震动来了一条信息,他一看,是他朋友转发给他的,裴沅在一个富豪游艇上的视频。
再提离婚就没意思了,白姜想了想,道:我就请个住家佣人来干家务活。
祈瞬握住他的手:“不怕,要治的,不然你以后还要疼,我在这里,你怕的时候就抓住我的手。”
这时候,他倒是忽然像他的家长了。
“等等!”他叫住祈瞬,定定地补充,“还有很重要的……我们之间以后是什么关系?”
裴沅:你能不要盯我的行踪吗?
白姜一本正经:“帮我做家务,不用交房租,不过,前提是,你要听我话……还有,我老公可能不喜欢狗。”
他又去混局子了,还瞒着他。
祈瞬跟着站了起身,礼貌地对裴沅颔首:“裴先生您好,我是新来的佣人,以后请多指教。”
裴沅冷冷地看着他,沉默。
住家佣人,原来是这么个意思,呵呵,就是这个眼熟的小白脸,还真勾搭上他老婆,不要脸。
气氛僵住几秒,白姜等着裴沅先说话,但裴沅没说什么,最终冷嗤一声,掉头回屋里。
他先在餐桌前落了座,开始自顾自吃晚餐,清蒸大闸蟹他不会剥,茨菰炒肉已经冷了,没人帮他热,他也不想自己去热,就凉着吃吧。
白姜和祈瞬跟着进来,他毕竟是怕裴沅不高兴的,紧张地观察他,觉得说什么都不合适,与此同时,他内心还有种隐秘的快意,是他未曾预料到的……真奇怪,他是故意想惹裴沅生气么?不啊,那,他想要的是什么呢?白姜也搞不明白自己的想法了。
餐厅里安静得可怕,祈瞬给白姜盛了饭,在白姜旁边隔着两个位置的角落落座,刚端起筷子伸向菜盘,裴沅冷厉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他也配上桌吃饭?”
祈瞬伸筷子的手一僵,缩了回去。
“他怎么不行了?”白姜看了看祈瞬,又转向裴沅, “这又不是古代,还不让人上桌了?”
裴沅轻笑了一声,漫长的几秒过去后,他看向白姜,故作轻松道:“好啊,那就让他吃吧。”
祈瞬捧着碗站了起来,一副低眉顺目的乖样子:“那我还是自己去那边——”
“不用,你就在这里。”白姜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跟裴沅杠的勇气。
祈瞬瞥了眼裴沅,等了一会儿,看对方毫无动静,他才终于再次动筷子。
然而他刚夹了一片茨菇回碗里,裴沅就突然哗地站起来,大步走到他面前,抓过他的碗,扔在了他脸上。
“不要脸。”裴沅咬牙切齿吐出几个字。
“裴沅……”白姜本有心虚,所以并没有什么怒意,只是提高音量,“你干什么?招一个住家佣人是你同意的。”
“我同意你找一个住家佣人,不是同意你找一个男宠来通奸。”
明晃晃的言语掷地有声,话落,裴沅转身就上了楼。
“你先吃饭。”白姜给祈瞬一个安慰的眼神,然后跟着裴沅到三楼卧室,拧开门,裴沅站在阳台上眺望远处风景。
白姜脱掉鞋,踩着毛绒绒的地毯走到他身后,轻声道:“又生气了?生气也不能不吃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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