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幸没遇上巡夜的士兵或者仆从,顺顺利利回到房间,缪梨把揉得皱巴巴的信纸往床上一扔,仿佛度过巨大的劫,软绵绵倒了下去,砰砰砰地捶枕头。
她劫后余生,终于能够安稳睡觉做个好梦,却不知不久之后,世岁掀开被子下了床,静静站在窗边,将度过不眠的下半夜。
他脸滚烫得要命,如果点起灯,能够看见他眼下红了一片,由于做出以往从未有过的卑鄙事,羞赧铺天盖地,将魔王淹没。
世岁用额头贴了墙,歪在那儿,沐浴了很久很久的月光。
第二天早上,缪梨跟世岁一起用早饭的时候,发现未婚夫的精神好像不太好。
世岁用冰毛巾敷着额角,抬眼对上缪梨的视线,不知怎的竟率先避开,须臾才道:“抱歉,在你面前失礼了。”
“噢噢,没事。”缪梨道。
证据早被藏起,但她还是有些心虚,从起床到现在一直竖着耳朵,想探听关于“陛下的外袍一夜之间不翼而飞”的讨论,更想看看世岁的态度。
结果无事发生一样,根本没有仆从讨论,奇闻婆婆只字不提,世岁自己也神态如常,好像那件被缪梨偷穿走的外袍从来没存在过。
这个世界真奇妙。
加上上次的浴袍,缪梨阴差阳错拥有世岁两件衣服了。浴袍清洗好之后女仆误送回缪梨那里,缪梨跟奇闻婆婆提起,本意是请她拿走,奇闻婆婆却说陛下不习惯与其他魔种共穿同一件衣服,恐怕不会要,说完也忘了拿,浴袍就这么一直留在缪梨的房间里。
吃过早饭,世岁要处理政事,缪梨先他一步到学校。
期中临近,羽伽学院越发热闹起来,按照往届的传统,学期中旬会举办联谊舞会,让学生们深入交流交流感情。大家正是青春洋溢的年纪,联谊舞会上一搭手一旋转,旋转出恋爱粉的火花。
舞会将近,大家都忙着邀约喜欢的对象,好争取在舞会告白的机会。
因而今天缪梨到教室时,教室前面几排的位置竟没有完全被占满,连苏西都不知所踪。
唯有给妮琳占座的企鹅,雷打不动地端坐在第一排正中央,责任心十足地进行着它的V服务。
妮琳应该跟企鹅办了连续包月吧,缪梨忽然想。
她不馋世岁,还是在最后一排坐下,拿出书本认认真真地看。除了学魔力控制,缪梨还到图书馆借来研究咒语的书,学斯诺佩雷斯的专属魔咒。
她的魔力不强,靠魔力战斗不是她的强项,还是画魔符更擅长些。
看半小时的书,同学来得差不多,连妮琳都进了教室,苏西才姗姗来迟,坐在缪梨留的邻座上,一边气喘,一边高兴地道:“总算没白跑一趟。”
“你去做什么了?”缪梨问。
苏西道:“约里纳做我的舞伴。别看他那样,还是挺抢手的,慢一步就被其他女孩子约去了!”
“我以为你喜欢教授。”缪梨道。
“教授名草有主,欣赏可以,觊觎不行。”苏西倒拎得清,“我又不是妮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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