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可怕的家伙。
“今天在王宫玩吧,托托想你给他念书。”提到托托,帝翎眼底晦暗,为留下缪梨,到底还是提了他,“晚上睡在王宫。从今往后,王宫跟外头的宅邸,你想住哪一处就住哪一处,住腻了我再给你盖新房子。”
他后边说的话,缪梨全没听进去。她只听到一个今天留在王宫,当即爽快答应:“可以。”
离帝翎近一些,才好想让他避开世岁的办法。
缪梨心神不宁了大半日,等夜幕降临,她才知道所有的绞尽脑汁都是徒劳,命运早在暗中规定好了行进的路线。
她跟帝翎提解除婚约,系统并非没有惩罚,不是不罚,而是时候未到。
今晚晚上,它降临了。
与上一次的发烧不同,这次是更为严重的头痛。
缪梨前一秒还好好的,在给德发写信,下一秒脑袋像被只从天而降的巨锤砸个正着,眼冒金星,耳边嗡嗡作响,沉重的钝痛病毒一般,在她大脑肆虐开来。
她按着头,极力忍耐,治疗的魔咒一个接一个往脑袋砸,都不奏效,双腿发软头重脚轻地从书房摸到魔药室,想找止疼药,眼睛又一次花了,失手拂落药瓶,碎了一地。
女仆闻声而来,问怎么了,走进门只见缪梨捧着脑袋坐在地上,一张脸煞白,吓得女仆的脸也白起来:“女王陛下,怎么了?”
缪梨头痛难忍,勉强挤出一句“难受”,为遏制痛苦,她把手臂掐得红肿,恨不得晕过去,可偏偏不晕。
要命。
缪梨突发头疼的事情很快传到帝翎耳中,魔王来得飞快,抱起缪梨,召集王宫里所有的治疗师来看。
治疗师们什么疑难杂症没看过,对缪梨的头痛却一筹莫展,无论用什么方法检查,检查结果都是一样的:缪梨很健康。
“不排除心理因素作祟。”治疗师战战兢兢地道。
帝翎眉头紧皱,一张脸黑得能滴出墨水:“这怎么治?!”
“给女王喝止痛的魔药。”治疗师道,“再不然……把她打晕试试。”
帝翎抱着缪梨,觉察她头疼得浑身发颤,心里刀割似的,接过治疗师双手奉上的一碗魔药,亲自用小银匙一点一点喂缪梨喝下。
缪梨脑袋嗡嗡响,好像塞了几百只蜜蜂,蜜蜂轮流蛰她一口,鼓起的包你挤我我挤你,快把她脑袋撑破。
她逐渐有些迷糊,不再喊疼,帝翎喂多少药,她就喝多少。
魔药终究是没有用的,打晕自己其实也没用。
缪梨早用个魔咒揍自己脑袋,也没晕过去——这个死系统,平时不声不响,发作起来简直太绝。
这么比起来,当初她一睡就睡死掉了,还算是好事。
帝翎喂缪梨药时,一个仆从上前,禀报明天到陆地要准备的东西已经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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