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翎小气归小气,在享乐上的经验倒是从不出错,说找来的这支酒很好喝,果然很好喝。
帝翎愉悦地看着缪梨鲜活的眉目:“梨梨,我还是喜欢你喝甜酒喝醉了,非要赖着我的样子。”
缪梨正要问她什么时候赖着他,忽一下想起他还是公主的时候,她对他充满了对姐妹的信赖,这个狗东西倒好,满心全是说不出口的龌龊想法。
她气得踢他一脚。
帝翎吃疼,把酒还了她,由着她大步走到窗边,一把拉开窗帘。
阳光进窗,荡清了所有原本应该放在暗处细细品味的情意,浪漫气息荡然无存。
“你不要对我这么凶。”帝翎道,“我喜欢你对我温柔一点。”
阳光漫进来也好,他倚着桌子说话,唇红齿白,身段绝佳,也是一处极其养眼的风景。
“我有点想回卡拉士曼去了。”缪梨道。
帝翎很快应答:“我也去,我跟你回去玩。”
“陛下,如果你喜欢谈交易,我们可以谈交易。”缪梨慢慢地啜饮,把酒一点一点喝干净,“有没有什么东西,重要到你可以拿婚约来交换?或者你有没有什么非实现不可的原样?”
帝翎沉默了,笑意倏然淡了许多。
他心里涌起来一句话,那是一个愿望,许多年都没有实现,然而数百年碰壁,再也无法轻易尝试说出口,深知说出口也得不到。
最丑陋污秽的,谁愿意不加条件地去触碰。
他作思考状,想了一会儿,道:“我想你陪在我身边。”
缪梨有些泄气,她是认真的,他却打哈哈。
不过她也不是十分失望,早知道帝翎是这个秉性,他觉得她有趣,就认为是爱她,不愿意对她放手。
她还有另一个交易可以跟他谈。
“我们不讲这个,来讲讲托托怎么样?”缪梨问。
她提起托托,帝翎明显多出两分阴郁,看向她时却压了下去。
“谈他干什么?”
他不想多说,转移话题,伸手拢了缪梨的头发,故意惹她抗拒,然而她诚心要做一件事,就会忘掉抗拒,没有躲闪,只是把他的手拿下来,在他的手背上轻轻一拍。
帝翎又不说话了。这次不是绝对回避的姿态,他站在那里,等她开口。
缪梨不是慷慨无私到全天下的事情都得管,托托是帝翎的仆从,也是帝翎的阶下囚,帝翎要拿他怎么样,本来跟她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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