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一抬手,示意她继续工作。
接下来的时间里,他倒是没有再盯着她看,而是又修了独门的读心术。
缪梨看多了文字,觉得双目发涩,才想揉揉眼睛,旁边就递来温热的湿毛巾。
贴心的“喂”先生道:“别用手揉眼睛。”
她渴了想找杯水喝,还没起身,手边已送了杯加糖的热茶。
缪梨惊讶地:“你怎么知道我想的什么?”
青年一指双目,悠悠然道:“我长着眼睛,看得见。”
缪梨做完一堆工作,耗时甚久,他却也有耐心等待,再没催促过她一句。等她做好了,他就带她出去玩,信守承诺地将整理魔法教给她。
缪梨学了个新魔法,美滋滋,晚上跟德馥一块儿睡,就不需要德馥讲故事了,反倒兴致勃勃地给德馥讲她怎么跟青年学的魔法。
“你知道吗?原来无生命的物体不单单能够用魔法操纵,用意念也行。”缪梨躺在床上,说得兴起,翻来覆去,“连魔咒也不必念,想它怎么样就怎么样,咻,飞过来,哗,飞过去,真的是随心所欲!”
她又一翻身,仰面朝天花板,慨叹道:“不知道有生之年,我能不能学会意念控制。你说他是不是已经学会了?虽然他嘴上跟我说用的魔法,可他帮我整理文件时,连嘴皮子都没动。”
德馥撇撇嘴。
缪梨眼睛亮极了,比灯座上燃着的小朵烛光还亮,又道:“别看他油嘴滑舌,还是很有真本事的。讲授魔法,比学院的教授讲得更好,好像生而知之一样,无所不通。”
“他……”缪梨还要他来他去,被德馥捂住了嘴。
“我耳朵都要磨出老茧。”德馥道,“他他他他他,这一晚上,你提了他多少次,自己数过吗?”
缪梨顿时安静下来,眼睛睁得溜溜圆,将德馥的手从嘴巴拉下,问:“提了很多次么?”
“十个手指头数不过来。”德馥正色道,“你心里怎么想他的?”
“他很好。”缪梨不假思索,“是个可用之才!”
德馥听见“很好”,登时提心,听见“可用之才”,心又放了下去,叹道:“我不是指这方面……”
“那你指哪方面?”缪梨问。
她目光坦荡荡,毫无藏私。
德馥于是觉得没必要深入挖掘,笑道:“没什么。我差点以为你们俩有一腿了。睡吧睡吧。”
却不知熄灯安静之后,缪梨并没有马上睡下,而是躲在被窝里,把“有一腿”翻来覆去地咀嚼了好几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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