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
沈叶也听见了自己声音,就像被赤练草锯过一样, 嘶哑,难听, 火辣辣的疼。要不是这话是她自己说出来的, 她都听不懂自己说的是水。
她正准备再重复两遍, 白曳已经把她扶了起来,一碗冰凉的水被她大口大口的咽了下去,就连胸前的衣襟都被打湿了不少。
又喝了一大碗水,沈叶终于能说话了,虽然依旧嘶哑, 好歹能听懂说的是什么了。
看着伸手不见五指的洞穴, 沈叶疑惑道:“怎么没有把燃木点起来,你一个人坐在这里多黑啊!”这么黑的晚上,她还有点不适应。
白曳将木碗放了回去,过了好久才自责道:“是我的错, 我以为我什么都准备好了,还是没有保住火种。”
沈叶疑惑道:“你没有提前保存火种吗?祭地呢!我记得祭地也有火种。”
白曳:“提前保存的火种只燃了三天就熄了,祭地的火种,在伪祭司出来之前就已经被熄灭了。”
沈叶心想伪祭司居然这么小心,也这么狠。
不过她又想到另外一个问题,“三天?”沈叶惊愕道:“那我睡了多久?”
白曳:“你已经睡了两天了,怎么叫也叫不醒,还一直发着热,把我……我们都很担心你。”
摸了摸还在绞痛的腹部,沈叶叹了一口气,难怪这么难受,差不多一百个小时没有吃东西,没饿死真的是她命大。
沈叶想起来了,伪祭司推着石镜跌落祭台的那一刻,喊了一句毁掉火种,然后那群疯子就砍倒了棚子,熄灭了火种。
白曳也一直在担心这个问题,“你想吃点什么吗?我去弄来……”
长时间不进食,刚醒过来,最好先吃米粥慢慢调养,可现在别说米了,连火都没有。
不想白曳为难,沈叶摇头:“现在不吃,天亮了再说吧!”
沈叶脑子里又冒出来阿花拖着她从祭台跳下去的那一瞬间。
还好大白来了,沈叶在床上摸了一下。没有大白,有些急道:“大白呢!大白没事吧!他去那了?”
原本还在自责的白曳卡了一下,才结结巴巴的回答道:“大白没事,应该…是在睡觉…吧!”
沈叶松了一口气,把自己埋进被窝,咧着嘴巴道:“白大哥我没事了,你也去休息吧!这会儿太黑了我也看不见,火种的事我明天给你想办法。”
白曳给她压了压被子,又把水倒好放在旁边,“那你先睡一觉,我明天早上来看你。”
白曳转身正准备走,却发现自己的衣角被一只从被子里伸出来的小手勾住。
即便是在黑夜里,身为兽人的他也看的很清楚,沈叶笑的有些傻,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大白没事的话你能不能把大白叫来,我想跟他说说话,睡着了也没关系,你就说我醒了,他肯定会过来的。”
白曳按着胸口,看着满是期待沈叶,一半是甜蜜,一半是酸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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