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受尽痛苦,还是在阳光下行走更快乐吧?
江乐山注意到薛瑜有些奇怪的眼神,一时间恍惚以为自己看到了母亲的眼睛,他很快把这个大逆不道的联想按了下去,对薛瑜施礼,“臣便送到这里。祝殿下回京,一路平安。”
薛瑜回了一礼,“过几天,本王回来带你去东荆。”
江乐山单手扶住城墙的墙面,笑起来。旁边跟了一路的秦思也施礼告别,与江乐山不同,秦思则是被冯医正和瓶瓶罐罐们留下了。等完全收拾好培养瓶,他才能带着太医署调出来的医师,和用完的书籍药材套车返回。
不过与他挑破了秘密后,薛瑜面对已经扛上侍卫马背的十几个药包包袱,总觉得秦思跟不跟她一起回去也没差。
太平道的消息还没有传入城中,之前考虑到疫病也可以控制这个消息,会让人绝望,薛瑜也就一直压住没放出来。有了治愈的前提印象在,等百姓各自归家,比起恐惧,大概更多的会是对太平道搞事的恨意。
这也是薛瑜希望看到的。
而在鸣水城开放后,迎来种种打探时,经历过疫病锻炼的成熟医师们会是最佳选择,不管是宣扬新的疫病防治方案,还是预防还有人要坑鸣水,都很好用。
和江乐山一路闲聊,从一处城门绕路走到了另一处,官道上之前离开的百姓走出的烟尘还浮在空中,薛瑜翻身上马,对两人摆摆手,“回去吧。”
“殿下!”一个微哑的少年嗓音响起,薛瑜回头,看到杨九和被小丫头半抱着的喜儿,刚刚走到城门前。他们从街尾走过来,应是废了不少功夫,喜儿发白的脸上遍布汗水,显然是急急赶路所致。
“不是叫你别来了,好好养病吗?”薛瑜有些无奈,刻意控制自己不去看喜儿喉咙上糊着的白布。
白布下是糊着养伤的青霉和缝好的咽喉,别人更多是医术超群抢救下来,但喜儿能撑这么久,在现在极其简陋的条件下,动了手术还能活下来,简直是个奇迹。与命相比,喉咙受损和注定留疤的未来,也算不了什么了。也许,这就是信念的力量吧。
喜儿从怀里掏出两沓纸,对薛瑜晃了晃,作势要跪倒,就被她扶了起来。喜儿展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殿下所赠太过贵重,奴不敢收下,恳请殿下收回”。
“那算什么贵重的,做菜而已。你的客店能开好,能教出来更多的人会做这些齐国菜,留下名声和客商们的喜爱才重要。”
薛瑜是真这样想的。垃圾系统抽奖抽出了不少菜谱,简直是离谱妈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她又没兴趣自己去做厨神,当然是交到更熟悉这些操作,能够利益最大化的人手里。
之前拿到铁锅后,靠一些描述喜儿就能做出客商们念念不忘的齐国美食,有系统出品的菜谱在,她觉得就可以考虑不仅打响鸣水城住宿的名声,还能传扬一下齐国传统特色菜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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