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噢,对不起,我刚来”
“下次注意,这个是很基本的。”看他磕磕巴巴,温榆语气柔和了些。
又有些哭笑不得地对他说:“你这小孩,嗓门怎么这么大,说话温柔一点。”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头,尽量放低了音量:“好的。”
“还有,下次有我的花,拒收,你就说我对花过敏。”
“你对花过敏啊。”
“不过敏,但我一般都这样处理。”她目光扫视礼宾台一圈,不错,还挺整洁。
“好,那束花要怎么处理?”
温榆本准备让他扔了,想想也是花她的钱,不能浪费。
“你们分了吧,拿回家或者宿舍摆着挺好。”她拍拍他的背,“谢谢。”
他有些意外,那么大一束花就给他们分了?
温榆回到办公室,拿起电话戳了几个按钮。
“ell,总套明天早餐比平时提前半小时送到房间,千万别晚。”
温榆刚放下电话,就听孟珊问她:“明天你要去灿灿的婚礼吗?”
灿灿是之前刚辞职的副理,算是温榆正式的师傅,明天结婚,本来温榆都说不去了,时间排不开。
“去,许先生明天不在酒店,正好空出时间。”温榆伸手揉揉脖子。
晚上,温榆把从琴行回来的许笃琛送回房间,放好洗澡水,就回了管家房。
这俩天她算是发现了,许先生还真是好伺候,除了脸臭没毛病。
有的人就是天生冷脸,也可以理解,那些霸道总裁不都有这个毛病。
她脑子里不知怎么地就冒出那句歌词:你像是一个可有又可无的影(管)子(家)。
早上6点55分,天似亮未亮,还胧着一层神秘的蓝色。
酒店草坪花园里有不少早起的客人正在晨练。
温榆推开总机门,仰躺在椅子上的接线员突然弹坐起来。
“嚯,马上都交班了还睡呢!”温榆皱起眉。
“太困了。”
“半夜没眯一会儿吗?6点以后你怎么都该清醒了,不然客人打电话过来还以为你在梦游。”
接线员不好意思地揉揉头:“温经理,你有什么事吗?”
“我给客人叫醒,顺便检查一下总机,看看,被我抓住了吧!”
还好她来了一趟,怕系统出问题,还是亲自人工叫醒更保险。
温榆坐到空着的机位上,拨出房间号,清了清嗓子,声音轻甜软糯。
“许先生,早上好,现在是您的叫醒时间7点整,今天申城的气温在5-11℃,北都的气温在-3-7℃,祝您今天过得愉快。”
她刚准备按流程再报一遍英文,耳麦里传来一声低缓又有磁性的男声。
“醒了。”
温榆扬起的嘴角定格了几秒,她本以为许笃琛会不等她说完就挂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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