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状态开始不对劲,彻夜的睡不着,注意力无法集中,总是莫名感到很累,对一切都提不起兴趣,甚至是钢琴,这对他打击很大。
他开始出现轻微的自虐倾向,受伤后刻意不处理伤口,胃疼也不吃药,渐渐享受那种放大的痛苦感,好在他还没到主动伤害自己的地步。
长期饮食不规律,毫无意外地,他胃出血了,胆也出现毛病。
动完手术的恢复期,主治医师建议他去看心理医生。
这才知道,他有抑郁症。
“你介意我有抑郁症吗?”许笃琛撩开温榆被眼泪沾湿的头发。
“我早就知道你有抑郁症。”温榆淡淡吐出这句话。
许笃琛抬眼,眸色闪烁。
“在你生日的前一天,我在总统套房里的洗漱台上发现你的药瓶,舍曲林。”
许笃琛的手顿在温榆耳边。
温榆坐直身,认真的盯着许笃琛。
“我说希望你有事要跟我说,和我沟通,是指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一直在等,等你想跟我说了,你会跟我说。”
她知道许笃琛心里有秘密,但她不愿意逼着他说,时间那么长,可以慢慢来,只要他有在变好。
许笃琛伸手抱紧温榆:“其实,我的抑郁症已经痊愈,只是曾经复发过,医生让我最好维持药物治疗。”
“这些你妈妈知道吗?”提到许笃琛母亲,温榆声音渐冷。
“从开始治疗,我就搬到公寓去住,她不知道。”许笃琛平静地说出来,仿佛在说别人的事。
温榆脸色越发难看,居然有比她爸妈还不靠谱的家长。
一想到许笃琛有抑郁症还要努力伪装,不让他妈担心,温榆喉咙又开始哽咽。
温榆回抱着许笃琛,侧脸紧贴着他胸口,听着他沉稳的心跳。
“钢琴弹得好的人很多,我不是一定要喜欢你,长得帅也只是一部分的原因,我是喜欢你这个人。”
“你有在努力变更好,我喜欢积极向上的你,假如你一直是我们初见的那副样子,我甚至不会多看你一眼。”
“你分明很优秀,自信一点好不好,以后我要每天都给你吹彩虹屁。”温榆忿忿不平说了这一堆话。
没一会儿,许笃琛感受到胸口浸来的湿润。
温榆又在哭。
“我真的没有事,都过去了,你哭我很难受,别哭了,嗯?”许笃琛深感哄人是一门学问,可他现在连门都不知道在哪儿。
温榆也不说话,就靠着他,眼泪不停往外冒。
许笃琛没办法,把温榆抱到腿上,像哄小朋友一样轻轻拍着温榆的背:“一会儿眼睛肿了会很难受,真的不能再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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