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苏幼青脊骨一阵发凉,阵阵后怕。
真如猜测的话,齐臻的心思,心计,不可谓不深沉,简直歹毒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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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了半小时,狭小的空间里,依旧有难闻的血腥气。
苏幼青皱了皱眉,她走下楼梯,正准备去医务室看看情况,发现在楼前那张曾经和容程一起吃过午饭的座椅,上面坐了人。
看背影,就知道是容程。
他坐在椅子上,像座雕塑,也像被施了法定住一般,一动不动。
不会吓傻了吧!
苏幼青心里嘀咕着,赶忙走上前看情况。
“你没事吧!”
看清楚容程的模样,她又接着说,“你身上很多血,要不要换一件衣服,洗洗手。”
如福伯所说,容程受不得遍地是血的刺激,他此刻狼狈失神的样子不怎么正常,苏幼青想让他快点从异样中恢复过来。
齐臻走是走了,不知道后面还会不会有什么动作,容程必须马上行动起来,绝不能再次落到他的圈套里。
听见声音,容程缓缓抬起头,平日里好像冷得目中无人,又亮得像星辰汇集的眸子,此刻黯然了不少。
见来人是她,他睫毛颤了颤,眼底下一块暗红的血印,看着可怖,活像也受了伤。
“谢谢你!”
沉默了十来秒,第一句话竟然是道谢。
“有什么好谢的。”
苏幼青不管那么多了,拉着他直接往水池边上洗手台走,再次重复道,“你快洗洗,脏兮兮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受伤的人是你。”
她拧开水龙头,还开得挺大,哗啦啦的流水在池底冲出泡沫。
“都是她的血。”
一边搓手,一边盯着逐渐变成粉红色的洗手池,容程讷讷道。
“怎么,舍不得,难道你还想留着?”苏幼青故意没心没肺的,把事情往轻了说。
容程木然地摇了摇头,“不是。”
“那就快点收拾干净了,下午还上不上课?”
“不上。”
苏幼青点点头,抹了一把水在容程脸颊上,“嗯……出了这么大事情,我想你今天也没心思上课了,去了也是走神。”
容程皮肤那么白,眼底下那块血印,光看着都觉得脏污碍眼。一次没擦干净,苏幼青索性用袖子,又在容程脸上擦了擦,连皮肤都擦红了,才满意地放过他。
“脸上手上是干净了,但是你衣服全弄脏了,还是换一件吧!”她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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