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原意有所指的暗示,视线往二楼瞄了一眼。
苏幼青未置可否,索性找了张椅子坐下,拿了桌上的饮料小口抿着喝,入口后才发现拿的是鸡尾酒,粉红色的液体中,混合了酒精和果汁,入口甘甜,果香留芳。
她漫不经心地晃动手中的高脚杯,见陈文原像牛皮糖一样粘过来,暗自想着——要不要装作不小心,一杯酒浇在他白色的衣服上……
陈文原依旧不放弃搭话,他自信满满,认为舞会前已将苏幼青的身家背景调查清楚了,必能踩中她的痛脚。
“容程许了你什么好处,苏家的财产?还是帮你报复苏家当年对你的弃养。其实苏小姐如果求财的话,不妨考虑一下的选择,容程可不是什么好的交易对象……”
苏幼青抬起眼皮子,清澈的眼像宝石一样剔透,目光在陈文原脸上冷冷掠过。
陈文原一阵发怵,他蓦地觉得,面对的好像不是个娇俏美人,而是见了就自觉矮上一截的容程。
在年少岁月中,容程就像一道阴影刻在了他的心上,对他永远不屑一顾。在他面前,陈文原心里面那点肮脏,总藏不好痕迹,无所遁形,被知晓得明明白白。
容程他比不过,难道他身边的女人他都比不过?
陈文原咬咬牙齿,面色泛白,想到安娜今晚交待的事情,不死心的继续叨叨,“其实也不用你付出什么,就比如这次核电站招标,大几百亿的生意,我们可以合作,苏小姐只需要在他那边多美言几句,或者透漏点消息,到时候少不了你的好处。”
苏幼青慢条斯理的放下酒杯,她怕自己一个冲动,真把酒给洒人身上了。
她轻笑了下,“有一句话,不知道陈先生听过没有,大概率没有,毕竟像您这样的人,琴弹得像弹棉花一样,书读得估计也不太多。”
“说来听听。”陈文原木着脸。
苏幼青拐弯抹角的损人,“大凡君子与君子,以同道为朋;小人与小人,以同利为朋。容程是不是个君子另说,但陈先生你一定是个小人,你看问题都是从利益的角度出发。你以为我接近容程,就是为了苏家那么点财产,那你也太小看我了,容家富可敌国,我就不能看上整个容家?我就不能光冲着容程这个人,喜欢他想留在他身边?”
陈文原被气得皮笑肉不笑,阴恻恻的从鼻孔里“哼”了一声。
“整个容家,苏小姐好大的口气,也不怕被容程知道了把你怎么样!再说了,他一个瘸子,你嫁给他,能不能生小孩,有没有性/生活都不一定,除了表面上的风光,暗地里还不知道要怎么空虚寂寞,今后有你哭的!”
“这就不劳烦陈先生操心了,我们好着呢!”
苏幼青手指在扶手上敲了敲,嘴角上扬,“他那方面还挺厉害的,我们每天晚上都很和谐。孩子肯定会有,而且他心疼我,说将来生一个孩子就够了,不论男女,孩子太吵影响我们过甜甜蜜蜜的二人世界。倒是陈先生,和安娜小姐怎么没有一起出来,她不是你的舞伴吗,还是……你只是她的选择之一,做不得准的,连舞伴都捞不着,啧啧……难怪不了解我们这种光明正大谈恋爱的人的快乐。”
陈文原被气得要跳脚,终于顾不上风度了,拉下脸蹭地站起来,身形居高临下,一时间给苏幼青造成压力。
苏幼青面无表情地瞪他,捏紧手边的杯子,心想着他要是再敢做些什么说些什么难听的话,她连酒带杯子砸得他脸上开花,反正不远处边上站了保镖,谅他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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