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成长的近二十年里,为了从容家牟利,陈晋生做了什么,陈家做了什么,盘根错节,很多事情都还没有彻底查清。
但他也懒得一笔笔算了,索性全部推倒,反正陈家一点都不冤枉。
”你等着,你等着……”
陈老被李助理连搀带拖的请了出去,办公室里终于恢复宁静。
只是安静不过一刻钟,又被一通电话打破平静。
容程正准备下班,他拧着眉看手机上的来电显示。
——龚启扬。
蓦地想起苏晓紫消失前的叮嘱。
按下接听键,语气一如往常的冷淡。
“龚医生——找我有什么事?”
“容先生,您最近一次的定期门诊没有按约过来。我打电话问过福伯,他说您最近暂时不想看诊。我想问问原因是什么?”
“没什么,就是太忙。”容程随便找了个借口,语气平淡。
“这样啊……”
那边的龚启扬停顿了几秒,仿佛在思考,又接着说:“你的精神状况最近不太稳定,再没有时间,持续的治疗还是有必要的。容先生,您最近有没有又出现幻觉?”
“没有。”容程本能的否定。
苏晓紫的存在,他今后不会再对任何人提及。
“有没有失眠?“
“偶尔。”
“既然有失眠的状况,就代表有恶化的可能。我上次开的药您差不多吃完了吧,是这样的,我有个同学在国外,也是精神科的权威,他那能开到新药,有些处于三期临床阶段只是部分揭盲,但是疗效非常不错的药,容先生你有没有兴趣试一试?”
…………
“喂——容先生您还在听吗?”
等待了许久,龚启扬都没有等到回答。
他以为是信号问题,挂断后又打过来。
这一次,容程没有再接。
他保持一个姿势坐了许久,面色比初次主持董事会还要凝重。
苏晓紫的话一遍又一遍在脑海里回绕,像是解不开的谜宫,找不到出口。
“他给你开的药,有些还在试验阶段的新药,感觉来历不明,不要尝试。”
………
“你要说话算话,不要吃龚启扬给的来历不明的药,最好不要让他再当你的主治医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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