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层压力堆叠下来,办案的压力已经不仅仅只在两位办案警官身上身上,全警局,甚至海宁城的政府都要谨慎小心,生怕搞得不好,造成国际纠纷。
陈警官:“再这么下去,安娜搞个取保候审,只要出去了,海宁城又靠海,指不定买通什么人,或者偷渡或者直接飞走了。”
“我会搞定。”
作为受害当事人,容程表现得比他还淡定。
两个礼拜后,有外国记者在外交部的新闻记者会上提问,安娜为什么迟迟不能取保候审,是否因为受到容森集团的影响,才导致本案司法过程中,对待外国公民更为严厉。
外交部发言人从容不迫,掷地有声的回应:“外国公民在我国的一切活动,应遵守我国的法律,如有违法犯罪行为,应当按照我国的法律进行审判。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我们的司法绝不会因为外国人的身份,而使外国公民受到特别的优待,或者特别严重的惩罚。
记者会后,终于有人在网上发声,揭露安娜的成长经历中,从学校到出社会,各种霸凌他人的行为。
那股让安娜取保候审的压力,宛若被更大的势力所排挤,自动消失了,上头交待秉公办理,陈警官松了口气。
出狱无望,安娜依然死咬着刘文原不松口,不肯承认杀龚启扬是她指使的,只说在帮刘文原报仇,刘文原想要谋夺容家的财产,说世界上只有他和容程有血缘关系,只要容程死了,他就可以继承大笔遗产,两人门当户对了,婚事才能得到家族的认可。
听上去挺合理。
在关键人物克里斯被抓之前,到底是谁主使,宛若罗生门,没有关键性的证据。
如今,唯一能知道他可能在哪,有他联系方式的人,是安娜。
但安娜提了个要求。
她向警察要了支烟,抽完后,仰起因为没有化妆,而显得苍白没有血色的脸。
“我要见苏幼青。”
“不见。”
容程断然拒绝。
“跟她说,有什么话对警察交待,如果想在监狱里日子好过点,就不要耍花招,对她没有好处。”
“只是见一面,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如果能因此得到线索,苏幼青倒是无所谓。
她对安娜没有什么印象,对克里斯倒是印象深刻,被绑架时陷入昏迷前耳边的低语,醒来后得知手腕被划开放血的愤怒,让她有种不好的预感,克里斯一天不被缉拿归案,案子就没完,心里像吊了块石头,不上不下的。
甚至连筹备婚礼的事情,都兴趣缺缺。
冥冥之中总觉得,还不到时候。
几经拉扯软磨硬泡,原本坚持的容程,终于软化了态度,同意她去见安娜。
“不要和她多说话,一有不对,你就立马出来。”
苏幼青点了点头,随即跟随两位警官进了警察局的审讯室。
为了这次会面,他们已特地将人从看守所提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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