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成悦:“那天什么也没发生过。”
“悦悦……”
“哥。”孟成悦蹲在他身边,与他平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跟我结婚,然后顺理成章继续拥有现在的一切,对吗?”
沈琰礼不答,算是默认。
孟成悦笑了笑:“你放心,是你的谁也拿不走,我绝不可能跟你争。”
沈琰礼搭在轮椅扶手上的手紧了紧。
孟成悦继续说:“你代替我陪伴爸妈那么多年,我打心底感激你。如果你想要这些,我全都可以给你。只要你一句话,我现在就可以辞职离开公司。”
沈琰礼从未想过他会被一个小姑娘看透。他注视着女孩温暖的笑容,喉头发紧,连说对不起的勇气都没有。
孟成悦觉得她和沈琰礼很像,都是自尊心很强却又极度自卑的人,总是处在感恩与试图反抗的无限矛盾当中。
“我知道,如果不是被逼到绝境,你也不可能那样。妈妈已经答应不插手股权分配的事,爸也是向着你的,你被冻结的资金已经解冻,还有你手头那几个项目也准备重启了。”
她说:“哥,这个家,永远都是你的家。”
“家”的定义,对一个从小被欺辱的孤儿而言,是唯一有光的地方,超越一切。
沈琰礼深深地看着面前的女孩。
如果他没有失去双腿,或许还能与她并肩。可他只是个废人,所有的念想都成了不切实际。
他点头,承认的同时,也等于否认了内心的真实情感。
平时清冷的小姑娘,笑起来温柔得像一束光:“以后别再做傻事了。”
沈琰礼:“好。”
*
走之前,沈良崧把孟成悦叫到书房。
他惭愧道:“这些年爸爸没尽到做父亲的责任,还纵容你妈妈给你施加那么多压力。悦悦,爸爸对不起你。”
特别是前阵子法院庭审公开,裴家做的那一桩桩一件件歹毒事让他简直不敢相信。想到他竟然准备把女儿嫁给拐骗她的人贩子,沈良崧悔痛不已。
他爱妻子,也爱孩子,失去她们任何一个都不行。
沈良崧问:“你想要什么补偿?爸爸有的,都可以给你。”
孟成悦摇头:“爸,我什么也不缺。”挚爱发了疯,任何人都会痛苦不堪。爸爸为了妈妈的病无暇顾及她,她从来都没觉得委屈。
沈良崧:“那,你有什么想要的人没有?”
孟成悦:“人?”
沈良崧点头:“你喜欢哥哥吗?”
孟成悦:“……什么?”
沈良崧是个成功的商人,商人敏锐的嗅觉告诉他,关于养子没在第一时间将女儿的消息带回那事,女儿说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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