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能会怀疑。”韶音答道,“但是更多的证据呢?想要处置萧寒煜,堂堂陈王,难道只凭一封信,就能处置他吗?”
“朝中一定会有人为萧寒煜说话,除非他罪证确凿。”而一封信,远远达不到定罪的程度。
她继续说道:“况且,我们呈上密信,难道萧寒煜不会辩解吗?他可以说,是有人模仿他的笔迹,写了这封信,他是被冤枉的,这封信他毫不知情。”
“可恶!”老计听到她的这番话,眼前仿佛浮现那场面,气得一掌拍在桌上,更加咬牙切齿起来,“老夫平生最恨这等诡诈之徒!”
他是个耿直的人,让他打仗,他胸有丘壑。让他跟人玩心眼,他恨不得自捅一刀,也不愿意跟人玩这个。
而韶音之所以选择跟他摊牌,而不是跟哥哥,是因为哥哥比父亲更直肠子。
这直肠子的一家子。
“而且,爹你不想知道,萧寒煜为什么写这封信吗?”韶音此时又问。
老计倒也不是全无城府,他只一想,就明白了:“他勾结外敌,祸乱江山,肯定不是为了相助北戎!他想借北戎之力,助他登上皇位?!”
这肮脏的算计!
拿着无数人命填在里头,拿着国土填在里头,只为了皇位!
呸!令人作呕!
“爹,你想远了。”韶音耐心地道,恰好小刀端了点心上来,她拿了一块在手里,一边啃,一边徐徐说道:“爹你是谁?你是大将军,手握重兵。他如果想要坐上皇位,只要获得你的支持,岂不是易如反掌?”
老计眉头倒竖:“老子不可能支持他!”
“所以……”
“所以他选择勾结外敌?!”不等她接下来说话,老计已经明悟过来。
韶音忍笑,没说爹你的抢答是错误的,啃完一块点心,她拍了拍手,又抽出帕子仔细擦了擦手指,才道:“爹,你就不想问问,我怎么知道这事,又是怎么拿到信的?”
老计刚才就想问了,他发现女儿这次回来,说话、做事,都跟从前大大不同!
“到底怎么回事?”他问道。
韶音便从头开始讲起:“我做了个梦……”
把剧本上的发展,讲给了老计听。
“哥哥死了,皇上申饬,哥哥的尸骨连入棺都不能。”她说到这里,再也没有了平静和沉着,美丽的眼睛里盈满仇恨与怒火,拳头攥得紧紧的,“我找机会跟他吵了一架,假意离开王府回娘家,半路上就截到了这封信!”
她从来骄傲任性的脸上,被仇恨与杀意填满:“爹,我不会放过他的。你不必担心我舍不得,我只恨不能把他挫骨扬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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