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不会嫌弃盖盖,毕竟盖盖没喝多少。
他越想心里越难受,为什么付出最多的人,总是被不公平对待?
韶音坐在沙发上。打着游戏,等他出来。
邵子秋出来得很快,十五分钟后,就围着浴巾走出来。
嗯,家里还是没有他的衣服。
韶音也不想拿自己的衣服给他糟蹋了。
毕竟,上次那套给他穿过后,她就没有再穿了。
“怎么想起来这里?”她抽空抬了下头,“有什么事要跟我说吗?”
邵子秋看着她,心里只想,她没有准备解酒汤给他,也没有问他饿不饿,要不要再吃点东西。
她坐在那里打游戏。
“没事。”他慢吞吞地说,声音低低的,“有点累,不知道怎么,就来了这里。”
这话说的。
好像她这里是避风港,对他来说,有什么特殊意义一样。
韶音抬起头,看了过去。
青年很老实,站在茶几边,湿漉漉的脑袋垂得低低的,眼睑也垂着,像是被人抛弃的大狗狗。
“既然累了,就去休息吧。”韶音收回视线,“房间随便挑。”
家里空房间多的是。
邵子秋看着她,嘴巴张了张,想说什么。但是,脑子渐渐昏沉起来,酒精上头了。
这种时候,不要多说话,也不要多做事,才能避免无法挽回的事发生。
但他还记得自己的初衷。
“今天遇到一个非常难缠的客户。”他没动,慢吞吞地说道:“他……”
“哦!我知道,姓张是吧?”韶音不等他说完,就快速说道:“盖盖跟我说了。那个姓张的很不要脸,自己靠女人上位,找小三、生私生子,还对盖盖阴阳怪气。”
邵子秋一愣:“张总靠女人上位?”
韶音惊讶地抬头:“你不知道?”
邵子秋只觉脑袋嗡嗡的,嘴巴不自觉嚅动着。
他真不知道。他没打听张总的私事,那么盖盖是什么时候打听的呢?
在他眼里,盖盖就是一个长了张还可以的脸,嘴巴甜会哄人的废物。但盖盖从来不是,他只是懒。既不笨,也不傻。碰到难缠客户,当然会查一查。
况且,从公司创办到现在,他也算是立下不小功劳的人。见过的场面多了,手里的渠道也多了,哪可能任由人骑到头上,一点心眼都没有。
“太晚了,我要休息了。”韶音将游戏机一扔,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你也早点休息吧。”
从他身边擦过,往卧室去了。
把邵子秋一个人扔在客厅里。
刚背对他,嘴角就扬起来。
好家伙,原来他是来卖惨和告状的。
就不让他告状。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