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氏边讲边哭,哭得非常伤心,怕夏聚听见,用帕子把嘴死死捂住,低低的唔咽声听起来很恐怖。
夏离也哭了。为那个刚刚十六岁的小娘亲杨安安,为已经早死的小原主,为献出青春和爱情一心护主的夏氏……
两人抱着哭了一阵,夏氏挂着眼泪说道,“这支簪子是你娘留下的,当初她十里红妆,却只给你留了这一件物什,其它的都被那不要脸的齐家女人霸占了。这块玉牌是邱继礼的,不管他如何无情无义,你身体里总归流着他的血,就当个念想吧。”
夏离用拇指指腹轻轻抹着簪子。之前叶风跟她讲杨家和杨安安的时候,夏离只是同情他们。而此时此刻,她却有了一种归属感,觉得那就是自己没有见过面的亲人,那种亲情感应在她的身体里汩汩涌动起来,传遍全身。
泪雾里,她似乎看到一位跟她有几分相像的年轻小媳妇,带着这支簪子,扶摸着大大的肚子,在痛苦地思念着死去和远走天崖的亲人,在焦急地盼望着夫君的回归,在想着如何把孩子顺利生下来,如何让孩子平安活着……
十六岁,是前世人们口中的花样年华,刚刚上高一,憧憬着将来的美好和未知。可杨安安却是在痛苦、焦急、惶恐、害怕中渡过,生命最终还是止于这个年纪。
她轻声唤道,“娘。”
夏氏擦了擦眼泪,又道,“离离,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不愿意让你嫁给叶风了吧?大宅门里,若婆婆不喜,她随便就能整死儿媳妇。还有啊,若你的身份被发现,不说邱家那两个齐氏会想办法害死你,齐太后也不会放过你……”
她又想起了夏聚,叹着气说道,“咋办,我觉得聚儿很可能是邱继礼的庶子。若那样,我们咋办,会不会被人发现?实在不行,咱们赶紧回乡下,离叶大人远着些,他跟那些大官有来往,别被发现他们端倪……”
她喜欢夏聚,但更不愿意让夏离涉险。
夏离擦干眼泪。听了这么多事,她更加坚定了以后要去京城的信念。她现在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她的背后还有会越来越强大又不怕齐家女人的叶风。她应该替原主、原主的娘……不,是她这一世的娘,夏聚,夏氏讨回一个公道,收拾大小齐氏,特别是邱继礼的伪老娘。夺回小娘亲的嫁妆,以及夏聚应得的。还有邱继礼那个渣男,也不让他的日子好过……至于齐太后,跟她对着干就涉及到了政治,自己暂时也没有那么大的能力,要看叶风和叶家的态度……
但现在她不敢把这些话说出来,夏氏已经吓坏了。
夏离起身在柜子里拿出一个匣子来,放在床上打开匣子,拿出一块玉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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