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声音细软又微颤着,好似一场绵绵春雨,浇在人心尖。
男人不自觉放慢车速。
一路上,季辞察觉到男人不开心的情绪,没怎么敢说话,一直观察着,可眼见着气氛越来越凝固,最后,她忍不住了。
“这车是你的?”
赵淮归:“朋友的。”
他去了宸南公馆,他自己的车被黎栎舟开走了,所以只能开他的车。
季辞又问:“我们这是去哪啊”
眼瞧着这路怎么越来越荒无人烟的感觉?
“去你逃不掉的地方。”
季辞:“???”
“啊?”
赵淮归抿唇,不再搭理她。
车子最后在一栋复古庭院前停了下来,坐落在半山腰。还没等她好好欣赏一番,赵淮归跟发了疯一样,拖着她的手就往走廊深处走去。
“喂!赵淮归!”季辞踉踉跄跄地随着他跌入一片黑暗。
卧室门打开,没有开灯,入目全是模糊的。
分不清人,分不清物,分不清时间亦或空间。
季辞刚想说话,就被狠狠的摔门声吓住了,下一秒,男人压了上来,浑重的气息一并,伴随着黑暗,压了下来。
季辞软了软腿,声音像颤抖的水花,“你、你做什么”
赵淮归的手掌控住女孩清瘦的肩头,轻巧一拽,羸弱的吊带就碎了。他的动作不急不缓,却含着凶猛的力道,每一次撕扯,每一次拉拽都让季辞感到害怕。
“你疯了疯了”她说着说着就哭了出来。
空气是凉的,可他是热的。
“是疯了。”赵淮归轻轻回答她,沉哑,低重,是极致压抑过后的声音。
他捧住季辞的脸,唇碰到女孩的鼻尖。
“你是谁?”他在蛊惑。
季辞的大脑早就空荡荡了,一切都让她觉得酥软,“季、季辞”
男人忽地用力咬住她的鼻尖,“那你是谁的?”
“是…是我自己的…”她软绵绵地呼吸着。
男人的手轻轻揉了揉,气息沉沉,似也绷到了极致:“不对。重新答。”
“是…是…”季辞已经热到快寻不到氧气了,哪里还有余地去思考这些问题。
“是我的。”赵淮归笃定地撂下两个字。
清冷,有力。
“记住了没有?”他的手又是轻轻一扯。
那巴掌大的布料,落了下来。
像一片雪,飘落在无声的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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