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就再没有想起过这张牌的存在
季辞双眼空洞,灵魂仿佛抽离了身体,像一盏摇摇欲坠玻璃灯,随时都会碎掉。
“说话。”赵淮归的耐心已然耗尽,声音沉沉,还带着丝凶。
季辞这才从混乱中回过神,她咬了咬唇,不知道该怎么办,眼睛里已是盈盈一汪泪水,“我我不知道”
话说完,季辞就后悔了。
这样的解释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赵淮归明显被她气到了,眼神一凛,“不知道?”
“张谨华不到一个亿卖了你一块地,你不知道?”
“哄我签那份投资合约,是为了借我的名吸引其他人来给你的全季盛世融资,你不知道?还有清水湖的地什么爷爷留的念想,也是你编的吧?”
那好看的薄唇里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在宣判着季辞的死刑,宣判着他们这一段建立在欺骗之上的感情,畸形的感情。
“哥哥,我、我”季辞拼命捂住耳朵,不想听他再说那些残忍的话。
她已经退到了角落,无路可逃的四角。身前堵着男人高大的身躯,挡住了所有的光源,铺天盖地的阴翳兜下来,从头到脚的覆盖她。
季辞感到压抑,感到呼吸不畅。
她骗了他,又何尝不是把自己困在骗局里?
心底五味陈杂,有无措,惶恐,难受,痛苦,还有好多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的情绪,她其实想过,一旦揭穿了所有的骗局,她该怎么做。
原来,真的走到了那一步,她什么也做不了。
“对不起,我骗了你”季辞低下头,终于,她颤抖着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语。
对不起。
骗了你。
赵淮归愣了瞬,随即笑出了声,他讽刺地说:“季辞,我需要你来给我道歉吗?”
季辞沉默地看着他,唇瓣嚅嗫两下,想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平日里那么聪明的她,此时像是一个傻子,一个哑巴。
她双腿无力,背脊沿着墙面一点点往下滑落,像一片树叶,缓缓下坠。
可就在她以为自己就要这么跌落下去时,赵淮归迅速地揽住了她的腰,说是揽,不如说掐,力道发狠,她陡然间觉得窒息,是被人生生截断呼吸的窒息感。
他低头,只差几毫米的距离,就能吻住她的唇,可他的脸色铁青,看着那柔软的唇瓣,只想着该如何去撕咬,嚼碎。
连骨带皮的吞下去。
“费尽心机勾引我,就为了那点破钱?”他声音有些嘶哑,仍旧维持着诡异的平静。
季辞被迫仰头,看着他阴森的眸光,她有些不适应的眨眼,泪水在此刻悄然滚落下来,砸在了他的袖口,泪水迅速地融进那一片黑色,悄无声息,仿佛水入川河。
“对不起我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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