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东:“嗯。”
“我跟你一块去吧。”
李延东没出声,微微侧身。
然后就听到——
“余家贫,耕植不足以自给。幼稚盈室,瓶无储粟,生生所资,未见其术。亲故多劝余为长吏,脱然有怀,求之靡途。”
李延东静了半刻,淡淡笑了。
声音慢慢的远了,巷子又恢复平静。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和衬衫,从兜里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又放回去,接着点了支烟。
林溪看他,说:“这就去吗?”
李延东:“嗯。”
林溪小心翼翼道:“我可不可以一起?”
李延东抽烟的动作顿了一下。
“你去干什么?”他问。
“看看。”
他问:“看什么?”
林溪:“你们打游戏啊。”
“都是男的,有什么好看。”
林溪说:“想看你怎么玩嘛。”
“没什么意思。”
林溪不信:“没什么意思你还玩?”
李延东:“说了,不是去玩。”
林溪:“好听点说就是打联赛,我知道。”
“知道就别问了。”
林溪:“我是你女朋友,都不能问问吗?”
黑夜里,林溪看着他的眼睛,漆黑一片,静的有些可怕,看着她的目光抬了抬,心里顿时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李延东:“你也可以不是。”
他这话一出,林溪立刻破防,一张如花似玉的脸绷不住,眼角都酸了,咬着嘴唇也不说话。林溪看不懂他,不知道上一秒他们还在温存,下一秒他便这样冷漠。
大概话说重了,李延东迟疑了片刻。
“你知道我脾气。”他说。
林溪抹了抹泪。
“别哭了。”
李延东又吸了一口烟,看着巷子的尽头,脑海里忽然冒出那句“余家贫,耕植不足以自给”,慢慢吐出烟圈。
他转移话题道,“这么晚回家,你妈不管?”
林溪声音软糯:“她自己都不见得回来。”
李延东一时没说话,只是觉得今晚这烟有些烫嘴,吸了几口都不得劲,他弹了弹烟灰,接在指间捻了捻。
林溪扯上他的胳膊,吸着鼻子:“行不行啊?”
李延东:“你知道我不带女生去网吧。”
“总有个第一次嘛。”
李延东:“不行。”
林溪干脆松开手,将身子偏向一侧。这是一个撒娇的姿势,明知道李延东或许不吃这一套,可林溪作为女生的一些娇俏的小习惯总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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