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延心生一种冲动,最后又没说,只是笑着摇摇头放下手机。
他在想什么呢,他哪里能跟着小夫人胡闹跑去塔文市。
但,西元什么时候回来呢。
人真是一种奇怪的生物,明明在那晚之前,他们也并不能每天见面,可从来没有这么想念过。
他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还是不要去捣乱了。
安笙坐了最近的航班,去到昨晚欧文打电话过来的地方。
距离塔文市七个小时路程的加德州。
落地后,已经是当地时间下午三点多,安笙下了一辆货车,戴上卫衣的帽子,打量了周围。
确实如揽月所说那样,这里处于城市的贫困区,低矮破败的房屋,面色枯槁瘦弱的人群,熙熙攘攘吵吵闹闹。
想要在这里找人,很难。
安笙看着腕表,上边,两个红点还相距一点距离。
安笙扯了扯帽子,往那个方向去。
这个国家还是发展中国家,国内人口混杂,有色人种很多,安笙买了一块当地的大披肩,掩盖住自己的衣服。
不然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行走在这里,小偷和抢劫犯,强奸犯,是最需要提防的人群。
“目标在左侧第三栋楼内,二层。”揽月的声音从耳机中流出。
安笙依言走过去,左右看了看,从楼梯上去。
一楼坐着几个中年妇女,穿着黑布衣裳,包裹着头发和身体,沉默又麻木地看着安笙走上去。
楼道间,一个男人正搂着一个女人,做什么或者即将做什么,不言而喻。
安笙没有停留,甚至眼神都没有扫过,径直上了二楼。
她不是来当救世主的。
她能救一次,救不了第二次。
这里的楼层都很矮,上了二楼几乎头就顶着天花板。
安笙扫了一圈。
五六十平的地方,被弄出了许多隔间,虽然看不见隔间里的情形,但是只听声音。
就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安笙忽地笑了一下,从口袋里拿出一粒柠檬糖,剥开糖纸,吃了。
糖纸在手心里攥成一个小球,准确地砸到屋角的某个地方。
安笙舌尖舔过糖果,把糖果往腮帮子里怼怼,含着酸甜的味道。
被糖纸砸到的地方,一片墙土剥落,露出一个监控来。
安笙似笑非笑地看着那个监控,从腰间划出一柄小刀,抽出来,瞄准了。
“千方百计地让我过来,就是让我在这听污秽之音的吗。”
说完,那柄小刀猛地飞出,准准地扎破监控头的玻璃,插进内里。
另外的房间里,欧文看着黑掉的屏幕,站起身。
“她一个人来,正合我们意,把她带走,开膛破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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