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当时在后宫的地位不是很稳,也是前迎狼,后拒虎,有些艰难。不好在圣上为黄河改道之事,煞费苦心的时候,求他力排众议留下二十五皇子。不如她顺水推舟,全了圣上爱民如子的心。
于是对外称二十五皇子,生下没几日就夭折了。而后,偷偷将小二十五放回老家扬州,寄养到了逍遥观里。
这也就是为何逍遥观其实是王甫一捐钱造的,这个平平无奇的小道观里,居然住着当朝宠妃生的皇子。
只是这二十五皇子,运气不大好,成为这场粮草案里,枉死的冤魂。
舒池朗来扬州,实际是跟随太常寺,处理皇家丧葬事宜的官员,来这替二十五皇子收尸骨的。好歹是皇子之身,出生便被判成了死人,也是可怜。他此行就是携了高僧老道,超度二十五皇子的亡魂,再将他的骨灰,或者说疑似骨灰的那抔灰烬,带回皇陵安置。
舒池朗自知读书不灵光,靠着他父辈的荫庇,寻了个从七品的朝散郎官做,其实不过是个文散官,做些上峰派遣的小事,权当磨练。这次来扬州便是因为,山高路远,寒冬腊月的时候,策马千里,委实难熬,不是美差,并没有人愿意前往,这差事就落到他头上了。不过舒池朗开心的很,最好耗上几个月,耗到扬州春时,看遍美景才算。
舒池朗一直不是个遇见困难就逃避的个性,他在宋令那里知晓了,宋清尘和李玄玄这一年的阴差阳错,确实觉得自己那时不在长安,有些对不住宋清尘,因此舔着脸,日日堵着宋清尘。
宋清尘也不是真气,毕竟他已获芳心,好不容易知晓姐姐心中很是有他,自是要日日陪伴才是。
舒池朗在南楼盯了三日,掌握了些二人的轨迹规律。上午日头好的时候,也就是眼下,两人该来风一亭烹茶了。于是他等两人立于风一亭时,才走了过来,逮个正着。
“池朗见过公主。”舒池朗收起扇子,拱手一拜。
“池朗,坐啊。”李玄玄抬手示意。
“阿蒙,你瞧瞧我们公主,大人不记小人过,都肯赐座,邀我吃杯茶。你说说你,躲我几日了?还有完没完?”
宋清尘一脸嫌弃,“你倒是不傻,还知道我在躲你,那你冒失失的,又跑来作甚?”
“我这从长安城带回来的,可都是一手的消息。你都不想听听?”
“别打哑谜,不说出来,怕被憋死的人,会是你。爱讲不讲啊。”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