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小心翼翼,如重获至宝,轻轻地,亲了又亲,待怀中之人终于心情平复之后,笑着说道:“我可能抱不动你了,可以拉我起来么?”
两个人破涕而笑。
那只将宋清尘磕坏了肩膀的箱子,上面无一丝尘埃,可见是才放在这地道里不久的。
他们开的木箱,里面除了一些金银珠宝,还有一沓信笺。
借着微薄的光,两人查看。
宋清尘回想,“刚才巴彦应该就是想掉到这里,然后逃走的。”
“你的意思是说,这是他逃难时必须带着的东西,所以可能早一点的时候,有人将东西放在这里了?或者是有人泄密告诉他,他提前准备的?”
“他方才见我和叶寻站一起的时候,那眼神很是惊讶。我们怀疑的内鬼,可能并没有将这事告诉他。你打算把云执怎么办?”
“我一直让白野望在看着他,令令不是也在看着他么?只要他不作恶,那就入了敦煌城再算吧。若是他出手了,我同白野望说了,不必客气。”
“玄玄,你看,”宋清尘笑了,踏破铁鞋无觅处,“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李玄玄接过她手中的信笺,细细看来,竟是十皇子和巴彦的往来信笺,“可信里没有明说什么事情啊?”
“昨日我们的信里说了啊,你看这字,同一个人写的。”还有,你看这落款的时间,四年前粮草案之前,里面定是有些暗语。我猜这箱子应该是此前保护的很好,管家或者巴彦发现官兵,第一时间就将箱子扔到了逃跑的路上,刚才巴彦本来要掉到这里来的,拿了东西就可以跑。所以,咱们这对苦命鸳鸯,歪打正着,白捡了宝贝。”
“嗯。”李玄玄拿起箱子里的一个白花绿蕊的珠簪,觉得眼熟,她在手中摩挲几下,忽然想起来了,“哦!这个花簪的花,是琼花!”
“琼花?”
“嗯,你记得胡记的若水荷花酥么,就是胡来和尚家的!云执跟我说最早是白色和绿色相间的琼花酥,后来因为胡来和尚被退婚,他就不做了。那琼花是他当年的心上人,最喜爱的花。”
“看来这是淑妃娘娘的东西了,十皇子作为信物压给巴彦了。”宋清尘未受伤的胳膊抱着木箱。另一只手使不上劲,被李玄玄牵着,“我的小娘子,好生聪慧。那前面定有出路,你小心些。”
这里没有油脂,没法做篝火照路,虽然宋清尘身上有火折子,看来用途也不大。
两人只好借着光,一路超前,不知走了多久,疲惫不堪的两个人才看见尽头的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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