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她真的贪恋美色,应当早就会和名正言顺的皇夫圆房了吧,长乐这几日跟在她身边伺候,知晓她都是歇在御书房或者紫宸殿,并没有在晚上去过知微宫。
朕不会赶你走,你的去留还得让朕好好想想,不要多想。宋缨说完后才发觉自己的话有矛盾之处,可是却也不知该如何解释,她本非伶牙俐齿之人,更不会说什么漂亮话。
她握住长乐的手腕,看着那一片明显的红,也没见他喊疼,硬生生的忍下了,心里一阵烦躁,有种想骂人的冲动。
可是看到长乐那双楚楚可怜的眸子之后,她将这些都狠狠压了下去,最后化为心中的一阵叹息。
长乐下去之后,直到晚间才想起手上的烫痕,心想这东西应该也能用玉露膏消掉,就从柜子里拿出玉露膏抹了上去,没曾想起不了一点效果,反而越发痛了。
他以往也不是身娇肉贵的主儿,如今却痛得直想掉眼泪,将自己的手腕都抓红了,他就硬是忍着,也不出去叫人,免得麻烦了别人,又叫人看见自己这副狼狈模样。
不就是一点痛,长乐咬牙忍着,用清水将烫伤处又冲洗了一遍,这才去了一点痛,他才知道原来玉露膏不能医治烫伤,但是夜色已深,他此时去太医院也寻不到太医,像他这种奴才也不好打搅太医休息。
他握着酸痛的手,勉强躺在了床上,心想只要撑到白日里便好了,只是今日却不能去御书房守夜了。
宋缨处理完最后一本奏折才放下笔,她往窗外看了一眼,却没看见长乐的身影,心想他是不是因为今日的事情而不悦,晚上竟消极怠工了,不过也是她没有说清楚。
宋缨觉得心烦意乱起来,便问了人长乐如今住在何处。
长乐是御前一个无名无份的小太监,上面的人见他整日往宋缨面前凑,挡了一些人的路,便特意没有给他分住的地方,他只能住在原先长夜宫的房间。
这还是意眠面冷心热,勉强给他分的一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一个太监能够一个人住一间,是其余人想都不敢想的待遇,只是长夜宫离紫宸殿和御书房都有些距离,这得靠走着去,所以起身的时间也要比寻常宫仆要早。
长乐一直痛到半夜都还没止住,他实在受不住了,便想着去外面吹吹风,没想到一推开门便见到宋缨站在门前,皱着眉头看着自己。
他忍不住退后了几步,身上披着的衣服也掉到了地上。
陛下,您怎么来了?那么晚了,嘶。
宋缨握住了长乐的手腕,让长乐痛得叫出了声。
那么严重,为何不去看太医。宋缨推门进去,顺手将门合上,堵住了长乐的路。
白日她原本觉得只是有些红,用凉水敷敷应该能褪去,但没想到那么严重,也是,他生得这般娇嫩,皮肤也应该很脆弱。
夜深了,奴才不想去扰了太医的清净,其实奴才有上药,没想到玉露膏没用,反而更加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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