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躺了好一会儿,估摸了一下时间,回复:“八点。”
还有点时间,她躺在沙发上开始放空。游戏的确是宣泄情绪的好办法,一天下来,她的情绪比之昨晚好了很多,那种烦闷感也消散了些许,至少对着池弈时,能好声好气了。
她拿出那天一起买的那一盒的绘画铅笔,一刀一刀开始削,削完了所有,正好差不多时间。提起门背后放置的画架与素描纸,她走上了三楼。
池弈没有在书房等她,而是在楼梯口。她走上去时,他便顺手把东西全部接了过去。
“你就不怕遇到他们?”
“我有理由应付。”因为昨晚突然遇到谢岚后,他回去便想了很多临时应付的借口,下次再遇上别人也不慌乱了。
池弈今晚穿了她要求的衬衣与西裤,头发也稍微打理过,乔晚棠对他的装束还算满意。到了三楼书房,一进门,她又仔细观察了房间的布置,把点定在了窗口的沙发上。
她下巴朝着那边一昂,示意道:“躺那边去。”
一副颐指气使的模样,偏偏他还无法反抗。
池弈在沙发上坐下,又侧躺下,“这样吗?”乔晚棠摇头:“太僵硬了。”
他又试着让自己舒展点,可这沙发太短,他束手束脚的,很不舒服。
看着他拘束在这小方空间里,别扭又无奈的样子,乔晚棠干脆上前,直接动起手来。缩起的长腿让她拖着直接架上了扶手,两脚悬空垂下,无处安放的双手也让她一只垫在脑后,一只抓在了靠背处。最后她坐在侧边,对上他的视线,双手抓住了他胸口的衣襟,用力一扯,直接崩开了前两颗扣子,后面两颗没有崩落,但也被扯开了。
大片的胸膛敞开,他丝毫么有阻拦的意思,但目光却难得带了几分期待,多了几分潋滟水色。
“棠棠……”安放好的双手不由自主离开了位置,攀上了她的腰线。
她的身体微微颤栗,又立刻闪躲,只能努力板起脸来警告他:“不许乱动,放回去。”
难得见她这般无情又冷漠,池弈不禁困惑。
却见她拧开了一瓶水,然后把瓶口对着他的胸口,一点点倾倒下。清透的纯净水,顺着他肌肉的纹理走向开始蔓延。虽是盛夏,可突然而来的凉水倒在身上,他还是下意识紧绷了一下。乔晚棠一手抚过,他的肌肉崩得更紧,腹部因为呼吸而起伏,她感受着掌下的变化,却无动于衷,只是把水全部抹匀,顺便让他的衣衫也吸饱了水分,紧紧贴在了他的肌肤上。
欲透不透,半遮半掩,仿佛能使禁欲者沉沦,能让高尚者堕落。
剩下的水,让她撒到了他的脸上与头发上,整理好的头发顿时凌乱错落,发梢滴着水,朝下滚落,滚至嘴角,她抬手抚过,然后把水珠碾碎在他的唇间。
“棠棠……”他再叫她的名字,声音已经带着沙哑,唇齿间呼出的气息与她的手指相缠,他只要再次张口,就能吮住她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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