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绥被拦在屋外,对于刚刚发生的一切显然摸不着头脑。
“殿下,你可是在与我置气。”
“没有。”嘉回背对着他说:“我为何要与你置气。”
宴绥无可奈何:“可你一路只字未提,还步履匆匆,不是在耍小性子吗。”
他竟然觉得她是在耍小性子,为什么不反省一下自己的行为,上青楼喝花酒难道就是一个公主随侍该做的事么。
而且还说出那样的话……
嘉回心里不舒服到了极点。
“我在你眼里就是这般任性不懂事吗。”她反问。
宴绥抿了抿唇,承蒙晚风吹过酒意,令他清醒半分,“那你就是不开心了。”
嘉回不语,有一种被剖开了内心,让人一眼看穿的挫败感。
她确实有些不愉快,不知为何,心口闷闷的。
宴绥接着道:“殿下不开心,那还是在生我的气。”
他的声音温柔又无奈,嘉回甚至能想象到他宠溺的表情。
她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但又忆起畅音阁里柔弱无骨的小娘子们,她觉得还是应该把宴绥堵在外面晾晾。
嘉回问:“那我要是生气,你能如何?”
的确不能如何,宴绥慢慢俯下身,靠坐在门扉上,静默了良久,才缓缓吐出一句话:“你生气,那便是我的错。”
嘉回用手扇风以此缓解内心的燥热。
为何?
为何她都没有沾一口酒,却脸红得这样可怕。
“方才路上,我就一直在想,你怎么会出现在畅音阁,若是突然来了兴趣想要出去走走,也断不会在夜晚时独自出门,可如果是被人哄着,也没有非去不可的理由。”宴绥闭上眼睛,慢慢的说。
他接着笑道:“所以你是为我而来,你担心我,所以才会不顾身份……”
“你不要说了……”嘉回作势要捂住自己耳朵。
“见到你的那一刻我是欢喜的,这是你第一次为我放下身段。”
“以往我常出宫,便是替太子办事,你也只是照例嘱咐一声便没有了下文,而现在却开始关注起我的动向。”他是不是可以私心的认为这是一种暗示。
“所以殿下。”宴绥攥紧了双手,倏地睁开双眼,紧紧盯着头顶皎洁的明月,一字一句道:“你也是在乎我的,对吧。”
作者有话要说:
在乎在乎,并且要三百六十度托马斯大回旋踢吼上一句: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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