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桌旁腾出一张空桌,铺着暗红绒布,一个律师模样的男人提着文件包落座,取出两张垫板,抽出一沓文件,开始逐份指导谈礼同和谈韵之签名。
律师走后,宾客就位。
谈智渊搭着谈韵之椅背问:“韵之,你爸分你多少套?”
谈韵之说:“25。”
谈智渊若有所思噢了声,“剩下的一半留给你姐?”
“她回来再说,不回来的话——”
谈礼同负着双手起身,冷笑一声转去其他桌。
谈韵之扫了谈礼同一眼,笑说:“那肯定是我姐的,我姐不回来也是谈嘉秧的。”
谈智渊不置可否笑了笑:“现在一套租金大概多少了?”
谈韵之想了想,说:“7000到9000吧。”
“那一个月就是——”
谈嘉秧突然跑开,徐方亭紧忙过去捉人,错过下文。
服务员搬来一个花篮,“贺韵之成年之礼”,谈嘉秧想扯蝴蝶结,徐方亭立马把他逮回BB椅上。
当生日宴准备来到点蜡烛一环,谈韵之等服务员送打火机,徐方亭终于有机会跟他说上话。
她抱着谈嘉秧原地晃悠,仿佛抱着一面挡箭牌。
“小东家,没想到你比我小半年啊。”
谈韵之“偷”了一张谈嘉秧的湿巾擦手,鼻子哼了一声:“那又怎么样!”
“难怪我之前叫你‘谈哥’,你表情总有点怪怪的。”
“……我再叫一遍,我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气势。”
徐方亭说:“难怪还没有驾照。”
谈韵之故意板起脸:“难道你就有吗!”
徐方亭却一点也不害怕他的表情,这半年差距让谈韵之矮成一个弟弟,幼稚,冲动,自负,东家的气势削弱一截,成了名副其实的“小”东家。
徐方亭笑吟吟道:“那就是真的‘小’、东家了。”
“……”
谈韵之忽然揩过一指尖的奶油花,点在谈嘉秧的鼻尖上。
谈嘉秧下意识蹭手背,脸蛋开了花。
徐方亭转开身,单手抽湿巾擦拭,叫道:“你这个坏舅舅!”
这时,外部声音插进来,破坏了三人的嬉闹。
谈智渊蹭过来说:“小金子,叫舅舅!我也是舅舅,你的大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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