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方亭懒得收拾餐桌,在厨房匆匆扒完,门铃声刚好响起。
她把餐盒装回原袋子打包,拎到鞋架边,一会接谈嘉秧时顺便带下楼。
以前在仙姬坡,有人喊门时她回从屋子里狂嚎一声“来啦”。谈韵之家隔音效果优良,即使回应外面也听不见,徐方亭不知不觉又戒除一项习惯,直接沉默打开门。
几月不见的迟雨浓拎着一篮子的花,立在门外。
“我就想着小秧上全托了,你应该在家里。”
迟雨浓店里人少活多,谈韵之个把月才带谈嘉秧去叨扰她一次。徐方亭一般放假,没有同行。
徐方亭笑道:“对呀,都上了两个月了。你吃过饭了吗?”
谈嘉秧表现马马虎虎,不时出现离群现象,可能格蕾丝为了稳定生源,老师只是偶尔温和地告知不足之处。
“今天给一群全职太太上花艺课,她们请客,吃过了——”
迟雨浓把花搁在玄关柜,低头换鞋,恰好留意到鞋架旁带着饭店名称的保温外卖袋。
“小徐,你一个人在家竟然还点外卖啊,那么奢侈。”
徐方亭疑惑道:“很奢侈吗?”
迟雨浓挑眉道:“50多块吃一餐,够我自己做饭吃一天,还不奢侈?”
徐方亭眉心一跳,不由心虚。
盒饭里豉油鸡和叉烧各三四块,三四个半颗的小油菜,外加一撮咸菜和一碗饭,她以为顶多二十左右。可能人家贵在味道上,确实做得很不错。
以前她和谈嘉秧两个人的一餐还用不到这么多钱。
“这么贵的吗?我不知道……”徐方亭茫然道,“小东家帮我点的。哎,下次我让他别点了。”
“哎哟,我弟对你可真好。”迟雨浓习惯性揶揄道。
“对啊,他就是一个活菩萨。”徐方亭也不全是开玩笑。
迟雨浓淡淡瞥了她一眼,没再点评,示意柜面的花篮道:“这个要放哪里?”
徐方亭拎起花篮道:“放书房,我们在书房呆的时间比较多;放餐桌谈嘉秧总是时不时揪花瓣,没几天就给他薅秃了。”
迟雨浓脚步一顿,那个“我们”怎么听怎么暧昧,究竟是徐方亭和谈嘉秧,还是干脆两个大人。
“小秧上学了,”迟雨浓跟着她进书房,“你每天在家忙些什么?”
“看书。”
徐方亭示意书桌,除了书桌和展示柜夹角厚厚一沓书,桌面还摊着谈韵之的数学笔记,她的草稿本和套尺铅笔。
迟雨浓走进掀起笔记本封面,谈韵之的大名赫然在上。
“我弟的?”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