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掀他逆鳞的人已经坟头长草,估计暂不会有人挑战他的底线。
谈礼同那边更是不用在意,他巴不得谈嘉秧安分守己,有影子老师好过他去耳提面命——因为榕庭学校里类似的学生都是亲属陪读,一般是放弃职场的母亲。
谈嘉秧比普通儿童多了一本绿色证件,可也像每年的4月2日一样,很少被提及。
他的出行还是按规定买儿童票。
眨眼便到了一年中数字1最多的日子。
徐方亭开始琢磨毕业论文的题目,大致还是孤独症儿童早期干预这个方向,彩虹亭给了她许多灵感、思考和数据。
她回看去年参与发表的论文,有点体会谈韵之曾说的研究生看本科论文像小儿科。
她得承认大部分观点并不新颖,更谈不上突破性,只是一篇四平八稳的小作品。
徐方亭翻出记录目标的文档,大部分已经实现,可跟谈韵之的差距仍然存在一截。
她东想西想,忽然冒出跟当初相似的念头,搜了一下谈韵之的硕士论文。
隔行如隔山,何况还隔着一种语言,她只粗略翻页看看排版和页数,滑到致谢部分才细细研读。
前面部分有些公式化,感谢导师、同学和朋友的帮助,然后最后一段,徐方亭看到了自己:
Last bt nt least, ld lke t exess y gateflness t y belved glfend Fantng, s alays gvng e esstent st and lve n y lfett e,te tess ld nt ave been fnsed
夜幕降临,她一个人在榕庭学校的宿舍,挂着连到颐光春城的梯子,反复把这段话读了三遍,唇角翘起像倒挂的彩虹。
若说这里面最能打动她的词汇,莫过于「belved」。
她成为他名副其实的挚爱。
“有什么了不起,我也行,”徐方亭把这段话截图保存,笑着嘀嘀咕咕,像谈嘉秧一样手指比枪,bang了一声,“我会还回来的。”
瞧着差不多到了谈韵之下班时间,徐方亭关机换掉睡衣,拎着早已准备好的礼物盒,取了蛋糕,步行前往颐光春城。
这个季节只用一件长袖卫衣,路上甚至还有短衫中裤人士,街头又上年一年两度的混合穿衣大赛。
轻车熟路来到熟悉的家门口,她按响门铃,两遍,但无人应门。
以前谈嘉秧若是一个人在家,被叮嘱有人按铃或者敲门不能开门,因为家人可以自己开门,坏人才会按铃或者敲门。
谈嘉秧的刻板思维在这些需要黑白分明的事件上极为管用,他的确没有开门,但高声大叫,试图驱逐潜在的坏人。
也不知道那一刻他有没有一丝害怕。
徐方亭笑着靠到一边墙壁,没有自己去开门。
她最近依然没来过夜,算来已经有两个月没主动打开这扇门,思维尘封了,她竟然决定等他回来。
手机自动连上房间里的自由F,徐方亭便“云出国”了一趟。
也没多久,蛋糕袋子里的冰袋还没融化多少,TY的消息弹出来。
TY:「出来一下,有空吗?」
亭:「我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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