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同赶紧上前,“夫人好,这位是我弟弟,月尘!”他说着轻轻拉了一下司诺诚的衣袖,司诺诚若有所悟,学着季同的样子打招呼,“夫人好!”
妇人看他乖巧的样子,都忍不住想伸手摸摸他的脑袋了,她要迎人进去,东方胥却没进,低声,“妈妈,我还要去一趟长老阁,我的两位朋友要暂时住在我们家,所以……”
妇人一听他要去长老阁,脸色一下子就变了,摸着他胳膊的手微微颤抖着,“你,那……”接触到儿子安抚的眼神,妇人强忍住泪意,挤出微笑,“好,你放心,我会照顾好你的朋友的,你,早点回家!”
东方胥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转身走了。
在他身后,妇人的眼泪就跟掉了线的珠子!
“夫人哭了!”门背后,司诺诚歪着脸,学着季同的样子趴在门口,道。
季同想要捂住他的嘴巴也来不及了,那位妇人已经听到了,赶紧伸手擦了擦眼泪,转过身来时微笑,“不好意思,让二位见笑了,阿胥离开大半年,我都不知道他今天回来……”
季同感同身受,因为他也出来一年多了,也有一年多没见过母亲和妹妹了。
一看到妇人流泪,他也很是感慨。
“你别哭!”司诺诚在漂亮珠子和糖人之间,最终选择了糖人,递给了红着眼眶的夫人。
妇人“!”
面对着如此漂亮的大男孩送的礼物,她突然哭不出来了。
“谢谢!”她接了他的糖人,这个明眸皓齿的青年总给她一种亲和感,是啊,因为他们来自外面的世界啊!
东方门阀,长老阁外的石阶下面,围着一群人,他们衣着光鲜亮丽,且年纪都不大,都是一群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小辈,此时正是他们下晚课的时间,不知道是谁知道了消息,一群人就朝这边偷摸摸跑来了。
此时长老阁阁楼内灯火通明,他们则趴在石阶上激烈讨论。
“这杂种肯定是没完成任务啊,要是完成了至于去立法堂挨鞭子吗?”
“要是我,肯定能完成!”
“他才出去半年时间呢,族里那些人都出去三四年了都没被发现,他一出去就暴露了,都说了他自不量力,非要出去!”
“当日离开时他还信誓旦旦的,看,打脸了吧!”
“跟他爸一样蠢,我妈就说了外头的女人哪有族里的女人好,当年他爸为了娶外面那个贱人不惜长老阁大长老翻脸,从内阁亲传弟子除名,成了个外门,这么多年被人都快笑死了!”
“听说那贱人也病得快死了啊!不会跟他爸得一样的病吧?”
“啧,我听说他刚才从立法堂出来站都站不稳,后背被鲜血都染红了,今天怕是不能活着走出来了!”
“哎哎哎,打赌啊,我赌他可以,东方胥打小就是打不死的臭蟑螂,你看他被我们从小打到大,死了吗?贱命硬着呢!”
“……”
说这些话的还有些年纪很小的孩子,但却都跟着附和,完全没有觉得自己的一言一行有什么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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