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启明一怔,郝梦趁他愣神的功夫,从他手里抢回了盘。她得意地在他面前晃晃它,盘上的铃铛左右乱响:“大导演,先入为主可不是好习惯哦。”
说完,她把盘往兜里一塞,转身便往前走。顾启明在原地愣了几秒,赶忙追了上去,说:“是我误会了。”
郝梦瞥了他一眼:“再说,楚危才多大,他出道的时候还未成年吧?我不喜欢年纪比我小的。”
“那你喜欢年纪大的?”
郝梦:“……”她顿住,“我就不能喜欢年纪和我一样的?”
顾启明:“比如?”
郝梦:“没有比如。”
谈话间,两人已经绕着天文台的工作大楼走了一圈又一圈。
顾启明忽然停下来,抬头望着身边这栋高大的建筑,神情有些复杂:“……从这个角度看,这里也没什么与众不同的。”
郝梦:“你听上去很失望。”
“也不算失望吧,但它看起来确实和我想象的不一样,就是一座普通的科研大楼。”顾启明叹了口气,“我以为能看到那种很大、很高科技的天文望远镜,从你们楼顶支起来……”
郝梦笑了出来。
郝梦:“抱歉,我不是在嘲笑你……你说的那种天文望远镜是专门做光学观测用的,对周围的电磁波、光波都很敏感,是不可能建在市内的。要想看到那种天文望远镜,只能去观测站。”
距离首都最近的观测站位于冀省兴隆县燕山南麓,那里气温要远远低于平原地区,空气干净,能见度极强。
郝梦去过很多次兴隆站,当太阳落山时,四周会陷入纯粹的黑暗之中,从山顶向下俯瞰,没有一丝光亮;悠静的山林中,只剩下渺小的观测者,和身旁巨大且冰冷的机器。
听她叙述完,顾启明好奇地问:“你一个人呆在那么黑的地方,不害怕吗?”
“为什么要害怕?”郝梦回答,“夜色越浓,天上的星空就越灿烂。”
黑夜带来了未知。有人因为未知而恐惧,有人因为未知而感到兴奋。
她一边说着,一边抬头仰望夜空。
太阳已经完全落山了,黑压压的夜幕压下来,但却看不到一颗星星。这并不是因为星星不在了,而是因为城市里的光污染太严重,挡住了星星的光芒。
她开始想念观测站里纯粹的夜空和璀璨的星星了。
想到这里,郝梦侧头看向顾启明:“说起来,你上次观星是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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