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卿柔也附和:“是呀,小景。试试不合适的话,及时止损,抽身而出,你自己以及做长辈的都能理解的。”
茹景听这对夫妻一唱一和的双簧,心下一言难尽,头一次产生张女士是她的亲妈,亲爱又无比友善的亲妈,好得不得了。
若不是碍于沈周逸是她的顶头上司,她铁定现场发飙,嘴下不留情地疯狂输出,不说让他们哑口无言,气个半死是没跑了。
“沈总沈夫人,我暂时没考虑这些。”茹景按耐着自己所剩无几的好脾气,“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朋友么,随时可以结交,话说沈总您说的沈衍沈先生……”
是不是早就跑了,接电话是个幌子吧?
“马上就来。”
沈周逸眼角余光漫不经心刮过梁卿柔身上,似是在示意着什么,心头却涌上一股复杂难言的情绪。
她变换了称呼,也是变换了他们的关系,将距离拉远割裂。
茹景无心戳破他们的你来我往,盘算着再坐几分钟,好歹喝完一杯茶,吃上几个小菜,才不算白来这一趟。
“抒宇要上厕所,我先带他去趟洗手间,你们先聊。”梁卿柔起身,半拉半拽着沈抒宇,将人拎着往外走,空出来的另外一只手握着手机,拨打电话。
电话打了一次又一次,都是忙音状态;问小鹤楼的工作人员,也说找不到人。
茹景等待的五分钟时间里,抿了一口她不喜欢的君山银针,尝了一口开水白菜,便起身要走。
“沈总,人还没来我就先回家休息了。”茹景抿唇笑得很凉,“不是所有人像我一样受了伤不好好歇着,还到处折腾,结果被人哄骗得团团转。”
沈周逸怔然:“你受伤了?”
她的擦伤都是手臂和腿上,被长袖长裤完全遮住,不仔细注意压根看不出来,但脸上还未完全消除的红印还是可以看出来的,她被人打了。
然而沈周逸并没注意到,从她在公司出现,都没问过一句。
想到这些,茹景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本来没有多在意的事情,在这种情况下说出来,她竟然产生一丝难过。
是的,难过,也有心寒。
“小伤不值一提,反正没死就成。”茹景眉眼落下一层浮光,模糊了她的棱角,“时间到了,既然人还是没来,我得回家休息了。”
茹景背上自己的小包包,不去看沈周逸的脸色,起身拉开门,头也不回地迅速走出去。
茹景没走多久,梁卿柔便带着垮着脸的沈抒宇回屋了,见沈周逸走神,她在他眼前晃晃手,“小景呢?”
沈周逸沉着脸,不答反问:“沈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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