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没定论前,你瞎比比别怪我不客气,”茹景朝自己办公室的方向努努嘴,目光望着某处虚空,笑道,“里面备有棍棒,我不介意痛打落水狗。”
话落,她绕开他,走进自己的办公室,潇洒地往大班椅上一倒,滑动万向轮转了几圈,目光始终玩味地注视着室外的人。
徐工满目冰霜地与她四目相接,眼神极狠,极恨。
茹景志得意满,不以为意地嘁了一声,扭头和秘书说话。
秘书着急忙慌地处理文件,晕头转向,一张嘴不忘叭叭个不停:“总监,我就昨天不在,您怎么就和正轩的老板搭上不菲关系了,公司上下四处传言诶。”
茹景姿态从容,似乎一点也不意外,“说说看,都怎么传言的?”
昨晚电话拨给了席知恒,就无法避免这一场风波,八卦永远最得人心,一个晚上的时间便闹得沸沸扬扬。
徐工会下楼来找她,也是闻讯而至。
想必是怀疑她搭上了席知恒这条线,花港新航的项目他会搞丢,无非是她从中作梗,做了某些见不得光的事儿。
理论上而言,徐工的想法没错,他和她水火不容多年,又经常暗地使绊子,给她的搬砖大道上挖坑填雷,致力于拉她下台。
她借此打击报复,合情合理。
茹景觉得好笑,饶有兴味地眯起眼睛,看了一眼杵在出门的徐工,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干巴巴站在原地许久,不一会儿朝着褚少君的方向走去。
她眉梢一挑,有点意思。
“反正都是些污言秽语,不中听的话,”秘书小嘴一撅,气呼呼地道,“说你早就蓄谋已久,暗戳戳地勾引席知恒,不知廉耻地贴上去……”
“就连花港新航的项目,也是吹枕边风得来的。”
茹景嗤了一声,“谁稀罕花港新航,给我我还不想呢。”
沈周逸的强买强卖这茬在她心里过不去,是卡在喉咙的一根刺,上不来下不去,不提及可以忽略会忘记,但稍微想起,就膈应得难受。
“我很乐意送出去,当然前提是在我名声无损的情况下,”她忽地停顿几秒,见徐工与褚少君相谈甚欢,油然而生一种观戏感,“团建徐工去吗?把他也叫上。”
秘书愣怔:“都发通知了,就看他本人同意不同意。”
茹景望着面容逐渐松动舒展的徐工,耐心倾听一板一眼讲话的褚少君,她摸着自己光洁的下巴,不可置否:“他一定会去。”
“你帮我准备一份礼物,送到正轩去,让他们总裁亲自签收。”茹景交代完团建的事情,来来回回在办公室里绕了好几圈,没找着东西。
“我桌子底下有个快递箱,你收起来了?”
“嗯嗯,挪到休息休息室去了。”秘书早上来得早,一进来看到偌大一箱内衣,瞳孔地震,想也没想就收了起来,怕有人忽然闯进办公室,看到这有碍瞻观的一幕。
秘书好奇:“总监,你朋友圈发的就是那一箱?内衣也不至于以箱为计量单位入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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