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景看到席知恒衬衫上被泪水晕开的痕迹,拧眉沉默了下,好家伙,小丑竟是我自己。
她撇开脑袋,捏着自己的鼻翼两端,瓮声瓮气讲:“奇奇怪怪的,梦到我爸去世那会儿,就……”
茹景抬手摸了摸他的名贵衬衫,话锋一转,“我愿做田螺姑娘,回家给你洗干净,应该没有鼻涕沾上面吧?”
话落,她没忍住扭头悄咪咪去瞟那一处,随后又去看席知恒的脸色,对上他深邃的双眼,心里一个咯噔。
席知恒面上波澜不惊,窥探不出任何蛛丝马迹,茹景就正了正自己的神色,坐直身体,咳嗽一声,自顾自地讲:“没有呢。”
然后茹景就看见,席知恒就解了衬衫最上面的两颗纽扣,眸光不明地凑过来,“这里看不清楚,你靠近些看。”
茹景:“……”
耳边忽地咔嚓一声,副驾驶的车门被推开,席知恒催促她下去,纠结中的茹景就:?
虚晃一枪,这个狗男人总是很会。
不过她的被魇住的郁结心情倒是散去不少,跟在席知恒身边走的时候,余光瞥了眼周围景色,旋即哽了下,兜兜转转还是来了南溪别墅。
众所周知,茹景眼里的南溪别墅=南溪别墅gf,不过今晚的茹景实在没心情干那档子事,进屋了就窝在客厅的沙发里,打开电视机播随便放了部电影。
忠叔请假不在,席知恒在玄关换了鞋便去厨房泡了杯安神茶,半晌后端过来放在茹景身前的桌上,“喝了,免得晚上睡不好。”
茹景欣然受之,对席知恒放下身份,体贴地给自己端茶送水吗,说不高兴那是不可能的,她捧起白瓷杯小啜一口,喟叹:“我今晚睡客房,就不和你一起睡了。”
“不做田螺姑娘了?”席知恒穿着衬衫,也挡不住精壮身体,和臂膀上虬结的肌肉,绷出阳刚的弧度。
茹景撇撇嘴,“没说不做,你倒是脱衣服啊,你脱了我才能去洗。”
反正往洗衣机里一扔,搅一搅。
席知恒说:“你可以连人带衣服一起洗,衣服都被哭湿透了,我身上也脏了。”
“……”田螺姑娘茹景表示拒绝。
她舔了舔自己的小虎牙,岔开话题,“真的,这个梦就很摸不着头脑,我几乎都不怎么会梦见和我爸相关的事儿,为什么会突然梦到以前的事情呢?”
茹景奇怪的是,十多年了,当初的人和事其实她都记不太清了,那样的悲伤也随着时间淡却,可是梦里的细节过于逼真,叫她猛然沉入过去,某些时刻几乎无法抽身。
“日有所思,才会夜有所梦,”席知恒也就逗逗她,没真想做什么,顺着她的话题,“无意识思念你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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