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神情不对,席知恒捏捏她柔软的掌心,让她重新坐回去,言简意赅地总结陈词,“不好不坏。”
许家毕竟是百年家族,人丁兴旺,总不可能同等照顾到每个人身上,这缺点那漏点很正常,他被许正堂带回去后一直跟着旁支一脉,过得平淡无奇,背后应该少不了许正堂的旁敲侧击。
茹景哦了一句,眯眼仔细打量他的表情,没能找出破绽,勉强信了,“这样也挺好。”
不过分关注,不过分疏离,抽身而退没那么多顾忌,这也许就是造成他性格的原因,对人对事皆是如此,温淡疏离,甚至更多时候是冷然凌厉,叫人无法靠近。
但他野性的时候……,那可真是如狼似虎,但仅限于脱衣后在床上,想想茹景觉得有点刺激,类似于解开了只有她一人知晓的秘密,有禁忌神秘那味儿了。
想法越来越偏,导致茹景看他的眼神都变得异样,兴奋之情溢于言表,眼神精光奕奕,透着浓厚的兴味。
席知恒眼帘掀动,接上她表达欲十分强烈的眼神,面色如常,坐在小板凳上无动于衷。
装,就继续装。
茹景牙痒,再度从床上跳下来,只不过这次是跳坐到席知恒身上,双腿勾紧他的腰身,偏头以吻封缄,双手去剥他的T恤。
席知恒的眸色瞬间风起云涌,比墨色还黯沉,反客为主,掌握主导权,扣紧茹景的后脑勺,深深回应她的主动。
暧昧声四起,在房间内横冲直撞,落地窗外猎猎风声从缝隙中挤进来,还没停留半秒便被炽热的体温烘干蒸发,参与进这徐徐升温的不大空间里。
衣物散得满地都是,昭示着这场。情。事的激烈,最后的紧要关头他甚至发了狠,室内回荡起不成句的含带哭腔的求饶声。
茹景最后实在没忍住骂了席知恒一句禽兽,他挥洒汗水,不予理会,过了两秒不徐动作,才慢条斯理地说:“不做何撩。”
茹景没话说了,四个字一针见血堵住她的嘴,她自己饿狼扑食扑过来的,他又不经她撩,属实是自找的爽并被折磨其中。
折腾到浑身无力,茹景又饿又想睡,席知恒新点的外卖还没到,实在撑不住睡意。
她翻过身面朝落地窗的方向,迷蒙中似乎看见窗外燃起一点猩红,呼出的青白烟雾没过一秒便被冷风吹散。
席知恒侧靠在阳台的铁艺栏杆上,嘴里咬着金色烟蒂,猛抽了一口,望着无边夜色眸光浮沉。
下床时他无意间扫到茹景亮起的手机界面,发消息的人是褚少君,内容却是代别人转达:【周五不见不散,沈衍。】沈衍么,时隔经年,倒是没想到会以这样荒诞的方式见面。
兜兜转转,逃不开的宿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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