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包厢时,宋星宇才发现桌上放了个小蛋糕,他惊讶地看向孟晚,孟晚正拉开椅子坐下,看着他的目光,“今天你发信息时我正好在商场,就顺便买了个蛋糕。”
“谢谢。”他没想到她会特地给他买个蛋糕,“打扰到你和朋友逛街了吗?”
孟晚正拿着水壶低头稳妥地往茶杯里倒水,“没有,我男朋友刚好也有点突发状况要去处理。”
她起身拿过他的杯子,倒了一杯递到他跟前,坐回来时都没有抬头看他一眼。
“是快准备结婚了吗?”宋星宇喝了口茶,随口问道。
孟晚不想谈这个问题,以开玩笑的口吻说,“恩格斯在《家庭、国家、私有制的消亡》中都说了,随着人类社会走向共产主义社会,家庭、婚姻必然随着人类社会的进步而终将趋于消亡。”
“这么新潮,是不想婚姻影响了事业,或者要做家庭主妇吗?”
孟晚觉得这个问题好笑,“为什么结了婚就要做家庭主妇?”
“怎么,瞧不起家庭主妇?”宋星宇也跟她转文,“在马克思经济理论体系中,是将家务劳动纳入到社会化生产劳动中的,无论妇女工作还是不工作,在马克思之后的现代社会,她们都逐渐将获得平等的政治权利与经济权利。”
“有道理,如果我结婚,我就让老公在家给我做家庭主夫。”
他觉得她真有意思,不认同这个观点,反而就这么将了一军。
“宋总,您有事找我吗?”孟晚笑着问,“今天可是您生日,您还要操心工作啊?”
宋星宇心中苦笑,找她什么事呢?也只不过是醉酒后一时冲动,想确认她与陆湛的关系,便发出了那个,如果她没有回复的那么及时,他就会撤回的短信。
看着一脸天真而带着隐约锋芒的她,她懂他的心思,只是又一次地提醒他,她有男朋友。
“不是工作的事,不能找你吗?之前不是说过,非工作场合,我们是朋友吗?”宋星宇的身子往前倾,“只是想来请教你一个问题。”
“您说。”
此时手机在震动,宋星宇看都没看,不耐地将电话掐断,“我喜欢上一个女人,但是她有男朋友,我该怎么办?”
“哦?”孟晚脸色未变,“是上次与您吃饭,我见到的那位女士吗?”
宋星宇反应过来她说的是杜容,脸色有一丝尴尬与难堪,“不是。”
“哦哦,不是啊。”
孟晚一本正经地说,“不妨去算个命,看看两个人的八字能不能配得上呗。”
“为什么要算八字?你这么迷信?”纵然孟晚这人一向不按常理出牌,但这个回答让他不可思议地失笑。
“既然是有男朋友的女人,就不要轻易招惹。如果您招惹了,总得以结婚为前提吧。”孟晚认真地看着他,“如果喜欢都没有能到结婚的程度,又为什么要吃力不讨好,就为了满足下非要得到的欲望呢?人,并不是所有欲望都要满足的,不是吗?”
“如果我非要得到呢?”
她叹了口气,“我曾经也有过非要得到不可的人。”
“然后呢?”
“得到了,又分开了。”
又复合了。
“为什么分手呢?”他觉得自己从没这么八卦过,问着喜欢的女人的情史。
“我想要ay nstn的一款一点五克拉的钻戒,他买不起,说我只配零点五克拉的,所以就分手喽。”
宋星宇还以为是什么爱恨情仇,她刚刚神情还面带忧郁,下一秒又面容正经地说了个笑话,她这人太有意思了,“那我年终给你发个红包,你可以自己去买个”
他没躲避,当着孟晚的面就接了电话,“喂,清清。”
电话那头却是“哇”的大哭,一阵响亮的哭声传来,紧接着是一阵嘶吼,“哥,他要跟我离婚。”
宋清今天为了见陆湛,出门前在衣柜里翻了半天,她本想穿DVF的V领裹身裙,但这好像不是陆湛喜欢的风格,算了,衣柜里还有一条Sand的裙子。她平时很嫌弃Sand这个牌子,太土了,不就是那些刚进城毫无穿衣品味的村姑白领们喜欢的牌子吗?
但男人好像都挺喜欢这样的土甜风,她还是换上了那条Sand裙子。
中午拍照时,她拉着他的手臂,他躲闪着僵持着,她却拉他拉得更紧,快门不停按下时,她的头轻轻靠在了他的肩膀上。是她想要的胸膛,是她想要的港湾,她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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