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卡片,拿起一旁被冷落的盒子,打开来看,一条极具破碎感的樱花手链躺在丝绒布上,无需灯光赐予它光芒,它本身就足够夺目。
手链的设计感颇合宁苏意的审美,太过完美或太过落败都不够动人,偏这种要碎不碎的感觉最抓人心。
这或半朵或三分之一朵的樱花,好似被一场淅沥春雨击打,落在泥土上,还未被人踩踏,自己先不堪粉碎,只余这零落的几片花瓣,顽强地向世人展示最后的美。
宁苏意喜爱极了,取出来戴在手腕上,打开手机相机拍了张照片,发给井迟。
“怎么突然想到要送我礼物?”
顿了顿,她又补充了一句:“手链很漂亮,一看就所费不赀,太破费了。”
井迟就等着她的反馈,她对手链的夸赞比直接夸他本人更让他受用:“你回国以来都没送你一件称心的礼物,恰好看到这条手链赏心悦目,猜你会喜欢。”
只字不提贵不贵的问题,原本在他那里,她的开心比一切都重要,是金钱无法衡量比拟的。
宁苏意:“谁说你没送我礼物,小木桌和地毯,不便宜呢。”
井迟:“那也叫礼物?”
宁苏意莞尔,手指飞快打字:“还是应当跟你说声谢谢。”
井迟想冲进屏幕去跟她理论:“能不能别提谢字?老实说,你说谢谢,比你骂我还叫我无法消受,懂了吗?”
宁苏意回懂了,以后绝不说了。
井迟这才满意:“别忘了,你欠我一顿饭,改天请回来,我要吃大餐。单独请我,别想请一堆人糊弄过去。”
宁苏意:“我什么时候糊弄过你?”
闲聊几句,梁穗抱一堆文件前来敲办公室的门,宁苏意在微信上跟井迟说自己有事要忙,两人便止了话题,各自忙碌。
宁苏意听完今日的行程安排,另外交代梁穗:“你回头去了解一下成立慈善基金会的相关事宜,条条框框都整理清楚。”
“慈善基金会?”梁穗愕然一霎,这方面她完全外行,明晟医药没涉及这一类项目。
“有什么问题吗?”宁苏意抬起头看她,疑问语气。
“没、没有。”梁穗觉察到自己反应有些过度,连忙调整过来,问清楚情况,“您是想以公司名义成立,还是以个人名义?”
宁苏意思忖少顷,说:“以个人名义,一应财务支出不走公司账面,我个人出资。”额外交代一句,“这件事在彻底落定之前不要让任何人知晓,你去办就行。”
梁穗更惊讶了,顿了好一会儿才说:“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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