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兆云也不是非要动辄打骂,只想他知错就改。
她看手里的戒指很精美,产生过一丝怀疑,问宁昱安哪里来的。
他支支吾吾地说,学校小卖部买的,玻璃制品而已,不值钱,但是代表他孝敬妈妈的心。原本打算放学回来送给她,没想到在学校里闯了祸。
毕兆云一时心软,只对他进行了几句口头教育。
宁苏意听完,气极反笑,暗道一声果不其然,不可能是毕兆云拿的,是宁昱安偷偷进了她的房间。
毕兆云看她神色有异,突然间福至心灵:“苏意,这戒指……是你的?”
事已至此,宁苏意不再隐瞒,点了点头,没带半分责问语气,平常不过的口吻说:“是我的。不是什么玻璃制品,镶嵌的是真钻。”那一颗稀有红钻,即使经过切割,放到如今价值仍旧难以估量。
毕兆云大脑嗡嗡响,倒抽一口气,骇然道:“安安他……宁昱安!你给我过来!”
她冲厨房那边吼了声,摘下手上的戒指,拉起宁苏意的手,放在她掌心里:“苏意,今天你别拦着我,说什么我都要让他长长记性。”
宁昱安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拿着一支冰激凌从厨房蹦蹦跳跳出来。瞧见宁苏意,再看她手心里躺的戒指,他脸上的笑容立时垮塌,想要故技重施躲回楼上。
这一回毕兆云没能让他如愿,眼疾手快地抓住他的衣领,将他翻了个面,抬手啪啪拍在他屁股上,恨铁不成钢道:“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小小年纪打架、偷东西、撒谎,你还想做什么?是不是非得把我气死?”
宁苏意没想让事情演变成这样,手心攥着的那枚戒指,让她颇觉烫手。
宁昱安手里的冰激凌掉在地上,身体持续传来的疼痛,让他比任何一次都哭得撕心裂肺。
身后门铃响起,宁苏意上前劝说的步伐被阻止,先去开门。
回来的是宁屹扬,手里拎着黑色公文包,一脸倦色,听到客厅里的动静,眉毛深深地皱起:“这是怎么了?”
不止他,在家的珍姨、宁宗德、宁宗城都跑过来了。相隔不过三秒,宁老先生打开书房的门走出来,怨念深重:“又怎么了?”
宁宗城动作最快,一个健步冲上前去,将宁昱安从毕兆云手里解救出来,心疼坏了:“你是后妈还是亲妈,这么打孩子!”
宁昱安伏在爷爷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毕兆云面露不满:“爸,您到现在还护着他,他在学校跟人打架被叫家长,回家后不知悔改,跑到苏意的房间偷东西,完了还撒谎骗我。现在不严加管教,你是想看他以后杀人放火吗?”
“你说的什么屁话,他偷什么东西了?”宁宗城唾沫星子横飞,“家里人的东西,他拿着玩玩怎么能叫偷?谁说他偷的,你,还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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